胭雪这才回头:“你已经伺候完了,还不走?”
谢狰玉挑眉问:“我今晚不能留在这里?”
灯盏之下,他俊脸上的五指印尤为鲜明,都说打人不打脸,胭雪打的最多的就是这个地方,因为谢狰玉身上其他地方硬邦邦的,她打不动,一气之下只能对着谢狰玉的脸扇,后来被忍不下去的谢狰玉握住了手,就改为又掐又挠,泼妇般的劲儿就是他都难为招架。
好在这小娘皮她体力不足,坚持没一会就没力气了,谢狰玉现在的模样也没有好看到哪儿去,他鼻子上都是被她指甲划破的抓痕。
只是光亮照着,谢狰玉若隐若现的胸膛,还有脖颈上也有些惨不忍睹的红痕印记,加上他鲜红的巴掌脸和挺秀的鼻梁上的伤口,倒有种被摧残过的俊丽糜艳感。
胭雪盯着看了一会,谢狰玉以为她会同意自己留下,结果她趴在浴桶边缘冲谢狰玉摇了摇头:“我既已经舒坦了,也一时用不着你,你回你自己住处去。”
她话里透露出对谢狰玉的轻慢,也有一些放浪,叫在场的婢女头垂的更低。
谢狰玉看清了她吃完就不管了的嘴脸,冷笑一声,“那我沐个浴也不行?”
胭雪慵懒的“嗯”了一声,“你会把我这弄脏的,还是回你住处去洗,或是自个儿在井边打桶水洗洗。”
反正她就是不让谢狰玉再挨着她一根毛发,“你也用不着不高兴。”胭雪指着他,点了两下,“你以前悉数对我的,我不过是还给你罢了。你该庆幸自己是男子,否则这会我也已经叫人给你准备一碗避子汤了。”
她说完也想起来这回事了,“倒是提醒我自己了,我还得配一副药喝,免得再有身孕。”胭雪这话让一旁的谢狰玉之前的所作所为倒像一场笑话,掌心已经攥紧成了拳头。
谢狰玉摔门出去,室内一静,胭雪也不当一回事。
没有谢狰玉在,春月和含山都松了口气,侍候她沐浴梳洗,提起今日发生的事也是忧心忡忡的,“小姐怎地又同这位搅合在一块了。”
含山也是实实在在为她担忧,胭雪苦笑一声,“我与他就是孽缘,你们也都看见了,要不让他得逞一回,他能甘心?我也不想他闹的鸡犬不宁,左右我也不是清白之身,污了就污了。”
含山急了:“这怎行呢,若要一直下去,岂不是耽误小姐以后终身大事,谢世子他可是还有婚事在身,让人知道了,怕是都要怪责小姐不检点了……”
虽然知道内情的,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可传出去怪罪的总是女子,怕是还会说小姐勾引世子呢。
春月也道:“沈公子待小姐一直很好,小姐同他在一起,总比与世子在一块强。”她碰了碰胭雪身上的肌肤,皱眉嫌弃道:“这世子弄的这般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