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放下衣衫,没说话,脑子却一直想着文渐的话。
萧子让真的会无缘无故的对一个人那么好吗?
文渐和她对萧子让的其中一个感觉是很相似,那就是,她们都觉得,萧子让并不是一个完全的好人。
他所做的事,看似都是随意,却没有一件事事是做得无缘无故的。他要管花想容这些对他而言来说是闲事的事,难道真的就没什么目的吗?
她正想着,又听见正在一旁收拾东西的文渐道:“而且,你没发现吗?他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
“因为我?”花想容反问,“怎么说?”
文渐解释道:“一开始在树林里遇到埋伏,他出面救下我们,我那时候在春溅湖时就和你说过了,与其说他是路见不平,倒不如说他就是来救你的,我们能获救,还都是沾了你的光。”
花想容道:“我记得,你说过,可是我没放在心上。”
文渐道:“你现在再想想,他做的很多事,是不是都是因为你?同林镇荷花宴上识别出蚀心草,帮我们追查凶手,再到去落云山剑会,又陪着你寻找身世,然后现在几次救下你,给你寻药,是不是,每一件事都和你有关?”
花想容低眸,想到什么,又道:“可他也曾为你找过蚀心草的解药啊,他也救过你,不一定都是和我有关的。我问过他,他说了,执剑江湖数载,路遇不平之事便想出手,偶遇有趣之人便想结识,仅此而已。”
文渐笑了,道:“或许吧,这只是我的一种感觉罢了。不管怎么样,萧少侠这个人,我是真的佩服,他在我心里,可是能同扶枫先生、黄微老人这样的高手相比肩的。他这个年纪便有这般作为的,我还真没见过。”
花想容笑了:“是吗?”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自己骄傲的人被别人夸赞了,听见萧子让被夸,她自己也特别开心。
文渐看了她一眼,见她这幅样子,笑道:“你这是已经把萧少侠当自己人了吗?要我说,如果真是想娶你,你倒不如就和他在一起吧。”
花想容面颊微微一红,道:“文渐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只是朋友罢了,什么叫把他当成自己人,他难道不就是我们的自己人吗?”
文渐道:“你这么说,听起来是没错的,不过萧少侠应该不是轻易就会被江湖之情义所牵绊的人,要真想让我完完全全把她当成自己人,除非他娶了你。”
花想容脸红得不行,一点也不想在说这个话题了,连忙转移文渐的注意力,问道:“那你的意思是说,我已经完完全全是你的自己人了?”
萧子让是怎么看她的,对她是什么想法,她完全不知道,他也从来没说过。无论她和文渐怎么猜,也始终都是在猜,猜来猜去也没有任何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