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感。
乌迷耳把女儿夹在腋下,怒道:“自己的仇自己报!咱们铁勒人的事,不需要大唐人来插手!你听懂了吗?!”最后这句话,他看似是对着女儿吼的,眼角却瞥向旁边的李遐玉。丝帖儿挣扎着想反驳,却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来。
李遐玉看着这对父女,勾起嘴角:“铁勒人相争之事,我们自是毫无兴趣。不过,若是曲牙部联合其他部族,意图南下侵扰大唐,那便是我们的事了。到时候,必叫他们有来无回!”她拢了拢大氅:“你是个血性的铁勒汉子不假,我亦理解你想用自己的双手报血海深仇。不过,我们却不能因此而放过一群畜生。”
乌迷耳沉声道:“我会立刻去联合其他部落,阻止他们南下!如果真教他们这个冬季得了势,周围的部落就不会有什么安生的日子了!总会有部落警惕他们,愿意帮助我!这是我们铁勒部族的事,你们没有必要插手!”
“呵,过去的仇怨,便不能报了?”谢琰缓步而出,挑起眉,“听丝帖儿所言,他们曾经南下劫掠,如今又对大唐垂涎三尺。难不成,他们以前伤的性命,都能不作数?我们大唐军队不能为百姓讨得一个公道?你们铁勒人的性命,就比我们大唐人的性命金贵?”
乌迷耳一时无言以对。
谢琰步步紧逼,又冷笑道:“我本以为,你是个仁义磊落之人。却原来,不过是个假仁假义之辈。善恶是非不分明,连一个孩子也不如!就连丝帖儿都知道,好人便该与好人一起同仇敌忾,杀尽那些坏人。而你心中竟没有好坏的道理,只有大唐人与铁勒人的分别。正因如此,你才不肯答应许诺,日后铁勒与大唐井水不犯河水!在你心中,是否铁勒人只要找到合适的借口,便能南下侵扰?!”
乌迷耳声音有些发涩,摇首否认道:“不!我没有此意!若有此意,我为何会反对族长的计划?他们每年都没有想过要准备过冬,只想着冬天的时候四处打劫,心术不正,绝对不会受长生天保佑!迟早会为部族招来灾祸!”
“既然你憎恶曲牙部的所作所为,又为何不愿与我们联手,将他们除去?你当真相信,自己能寻得其他部族作为援助?若是果真能寻得,便不会沦落到孤身一人来寻妻儿的地步了。”谢琰接道,“难不成,你还想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再祸害更多的唐人与铁勒人?啧,凭着自己的力量复仇,确实是勇士的作为。然而,学会借着他人之力复仇,才是智者的作为。因为心中的执念和孤勇,而不愿借力借势者,其下场如何,便不必我赘述了。”
乌迷耳神色剧变,魁梧的身形竟然晃了晃。
丝帖儿哀哀哭道:“阿父,祖父祖母和阿娘还在地下看着我们呢!我们怎么能让那群坏人好好地活下去?”
乌迷耳的脸色变得无比苍白,喘了几口气,回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