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6 / 11)

我不能庇佑你已是失职,便不给你添什么麻烦了。”

谢琰有些动容,神情软和许多:“阿兄果然变了。变得足够通融,之前我险些想岔了,以为你千里迢迢而来,是给我找麻烦的。毕竟无论是投军从武,或是婚姻大事,都是我自作主张。而你自幼时,便是站在母亲那一边的,从来没有向着我。”

“你我兄弟已经八年不见,我不希望再有一个八年,甚至将你生生逼走,再也不相见。”谢璞道,“你自小就很有想法,让你自在些也好。说来,你在李家待得这般从容,在自家反倒处处受制,也是我这长兄的过错。”

“你还是那样,什么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揽。你是长兄,却不是父亲,有些过错也揽不住。”

“揽不住也须得揽着。谁教……母亲含辛茹苦将我们兄弟三人养大,实在不忍心拂逆她。”

两人正说着话,便见大管事李胜走入院内,行礼道:“谢郎君,三郎君,阿郎已经回来了,请两位去内堂说话。”

闻言,谢琰怔了怔:“祖父何时回来的?”

“娘子特地遣人又去了军营一遭。”李胜回道,看了他一眼,“娘子说,谢郎君到底是李家的姻亲,没得只让三郎君招待的道理。”此话中显然含着柴氏的责备之意,谢琰自知一时心急做错了,只得领受:“是我鲁莽了,立刻便去向祖母请罪。”

“冒昧前来拜访,确实应该拜见李都尉才是。”谢璞道,“有请大管事引路。”

正院内堂当中,此刻正是一片灯火通明。李和匆匆用过夕食,换了身精神的衣裳出来,便见一屋子人仍然都坐在席上。孙夏目光炯炯,盯着他不放;李遐龄则难掩好奇地时不时往外头张望。茉纱丽与孙秋娘看似正逗孙小郎站起来,实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李遐玉倒是很淡定,在柴氏的叮嘱下,慢慢地修改着大婚之日用的食帐。

“你们都留在此处作甚?晨昏定省的时辰已经过了,都给我回去!”李和面不改色地赶人。这谢大郎也不知是什么性情,当然须得由他来见一见,才能安心放他与晚辈们交往。若是个眼睛长在天上的,须得尽早送走了方可,不能教他坏了几日之后的大喜事。

“不是说有客人来了?是谢家的人?正好认一认人。”孙夏接过话。

“有什么好认的?不都是一双眼睛一张嘴?”李和道,“既然是兄弟,肯定生得也相像。你和三郎几乎每日都见,肯定早就眼熟得很了,暂时没什么见面的必要了!”

孙夏觉得他说的似乎也有道理,一时想不到该如何反驳。李遐龄立刻出声辩驳:“祖父此言差矣。阿兄的大兄,都是一家子亲戚,怎么不能见一面?”说到此,他眸子转了转,又道:“听闻这位谢家大兄也是考贡举的,孩儿正好可以向他请教课业呢!说不得能向他讨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