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些不习惯,更何况阿家呢?”
先前小王氏也当着王氏的面挑了几回人,因着特地布置了一番的缘故,无论是中人还是奴婢瞧着都很笨拙。王氏自然看不上眼,便吩咐她须得用心一些,又不免抱怨家中世仆实在是太少了,如今竟连年纪合适的奴婢都挑不出来,委实不应该。小王氏也不与她分辨,如今谢家是否养得起这么些世仆,又是否需要这么些世仆来撑场面。
听闻今日又要挑人,王氏自然想亲眼去看看。她身边用的人,自然只有亲自挑,心里才觉得合意。然而李丹薇就在跟前坐着,她也不好抛下客人去挑选仆婢,于是便只得点头道:“你的眼光,我素来是放心的。”
小王氏、颜氏与李暇玉自然不会戳破她话中的犹疑与不情愿,小王氏便微微一笑,给李丹薇告了个罪。李丹薇倒是很坦然:“内宅主母,需要忙碌的事自然多得很,阿王尽管去忙便是。我也不算是什么尊贵客人,没得让人都陪着的道理。”
她说的话很是合情合理,王氏听着却觉得无比刺耳。小王氏如今虽是谢家宗妇,然而这个家中做主的却依旧是她。而且,口口声声说“不算是什么尊贵客人”,举手投足却透着矜贵之气,又有谁会怠慢于她?也不知究竟是哪家的金枝玉叶,这般做派,简直可比得上那些公主了!
因心中不满,王氏便也顾不得掩饰了,朝着颜氏看了过去。她必须立即了解这位所谓的怀远县主的身份,否则心中的闷气怎么也解不开,也不知该如何应对她这些让人着恼的言行举止。
接到王氏的眼色之后,颜氏抿了抿唇,笑着问道:“元娘自幼在灵州长大,怀远县主亦是如此么?便是我再孤陋寡闻,也曾听说宗室中有好几位王爷曾北上镇边任大都督,应当是那个时候结下来的情分罢?”
这便要打听身份了?李暇玉有些意外,自家这位阿家真是愈来愈不愿掩饰了。去王家或崔家赴宴饮时,她的心思好歹能掩住五六分。如今大约因是在家中之故,她越发疏于掩盖自己的想法。虽是让颜氏来出头,但谁不知这是她想问的?无端端地便当面问起初次登门的客人的出身,不仅让人觉得无礼,简直是有些莽撞了。就算是心中再疑惑,再不耐烦,送走客人之后再来问她这个儿媳妇,岂不是更合适些?
李丹薇轻轻颔首,淡淡地道:“阿颜许是误会了,我并非正经的宗室贵女。怀远县主的封号,是我夫君家里替我请封的。”
王氏挑起眉,心中倏然一松,冷笑起来。然而,未待她细想,这世上究竟有多少夫家能替媳妇请封县主,便听李丹薇又接道:“我出身陇西李氏丹阳房嫡脉,卫国公是我世祖父,如今的灵州大都督是我祖父。祖父尚未就任灵州时,我们都在长安生活,后来才跟着祖父去了灵州。正巧元娘的祖父李都尉在祖父麾下,故而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