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饮是前朝末帝登基时的年号,当时身处大瀛与晋国的内忧外患中,懦弱的哀帝为抵御大瀛,竟与晋国签署了协约,以颍州、临川、潭州换取五万晋军一同挟加瀛军,不战而割让的行为令无数爱国将士愤怒,以此为耻。
而王岭山脉为东南部的一道天然屏障,阻挡了契鞑族虎视眈眈的觊觎目光,去年赫连墨启便是率军翻过了王岭山脉,夺回了被侵占多年的幽州和相邻的一府两州,大快人心。
至于貘阖,则是北方的以狩猎为生的野蛮少数民族,生性粗暴残忍,不仅大瀛,连晋国也饱受其骚扰,一直是两国拔不掉的眼中钉。
东陵殊征战多年,当然对这一切十分熟悉,洋洋洒洒接着卫瑜原先的上阙写下去,顷刻成篇。
他的字迹比起卫瑜更有男儿的大气磅礴,却并不粗鄙,行走间俊逸流动。所谓字如其人,卫瑜发现他的字比几年前更加的有苍劲底蕴。
正看的津津有味,眼前突然一花,就见面前的桌面空了。
卫瑜惊愕地转身看去,就见一灰色布衣打扮的青年男子卷走了纸张,背到一边展开,砸砸嘴道:“等了半天,终于写全了,这张留有明珠和美玉墨宝的作品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你…你是何人?”卫瑜不禁躲到东陵殊身后,有些紧张地问到。
“他是皇室御用一品画师,司倥。”东陵殊解释道,闲闲前走了两步,冷笑道,“堂堂御用画师,还缺银子不成?”
“缺啊!缺极了!”司倥抖了抖身上有些旧的布袍,一脸可怜兮兮道,“穷的碧漆墨都买不起了…”
卫瑜见他也就二十多岁的年纪,面容还算俊逸好看,但打扮着实落魄。头发不长,在脖际胡乱扎了一下,仅多出两拳长的发髻,卷卷的显得有些邋遢。
心里有些没底气,出声询问:“不知司倥先生来此,有何贵干?”
司倥冲着卫瑜笑了笑,将手中的纸随便折了下塞进袖中,这才抱拳问礼道:“在下司倥,方才失礼之处,还请郡主海涵。”
“…先生言重了。”
“司倥此次也是奉了皇命而来,为明年陛下四十五寿辰上的百福图挑选原像。”
“百福图?”
“百福图即世间百态图,包涵人景物,涉及宫廷、世家和百姓的生活场景。司倥听闻郡主新办的德雅文会在考核,便不请自来,果然不虚此行啊!方才您与容廷一起作诗的场景我已记下,相信届时定会为百福图添彩!”
“……”
“司疯癫,三声之后,你立刻给我消失…不然我叫你先尝尽世间百态…”东陵殊咬牙切齿地阴沉道。
“是是是…我立马消失,我去清拙那里瞧瞧去!刚才还见他跟着秦家那个小丫头一起看画看的起劲…”司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