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砸落下来，全都像晶莹的水花一样化开了掌心里。
最后，他沙哑地说道：“老徐没了。”
老徐没了。
四个字，突然被他说出来。
葛丽和唐姿都没明白过来，一脸茫然地看着唐怀谷。
唐怀谷抬起了满是泪痕的脸，目光中像是打碎了一个星空的光芒，全是支离破碎的光影：“刚才老秦打电话来的，说老徐今天早晨从医院住院部的顶楼跳楼了，人已经没了，让我们半个小时后在门口跟他们汇合，一起去h市。”
唐怀谷抚平了自己激烈的情绪，缓慢而低沉地说完，人已经平静地站起了身。
葛丽整个人都是懵的，两只眼珠子像发射激光的零件一样射穿了出去：“徐参理没了？”
唐怀谷点点头，深呼吸一口气：“别买菜了，咱俩换件衣服，老秦半个小时后开车出来，我们跟他们老两口一起过去。”
唐怀谷说完这句话后从沙发前离开，往自己的房间走回去，在与唐姿擦身而过的时候，完全没有看女儿一眼。
葛丽缓了好久都缓不过来，整个人都是发愣的，好似大脑生了锈，发动不了指令。
她的脚步机械地一步一步调转了方向，然后迈动起像是灌了铅一样的双腿，试图往自己的房间回去。
唐姿的声音突然从旁边横插了过来：“妈，我跟你们一起过去。”
唐姿的声音非常平静，听不出她受到了强烈的打击，只有在葛丽抬起眼来看她的时候，才发现唐姿的脸色已经不正常了。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唐姿已经朝自己楼上回去了。
五分钟后，一家三口一身黑装站在客厅，互相看了彼此一眼后，唐怀谷浮着泪花说道：“走吧……”
小区门口，秦庭的爸妈已经开着车等待着了，看到唐姿开着车陪同着一起出来，并且也换上了黑装，自然明白是要一起过去。
两辆车子没有暂停下来询问一下具体情节，当唐姿开着她的宝马车从小区驶出来时，副驾驶上的唐怀谷只是对着老秦家的车窗做了个向前的手势，两辆车便出发了，大家目前都无法缓过劲来，都需要各自平静一下，没有任何交谈的欲望。
两辆车开的飞快，不到中午已经抵达了h市。
赶到医院的时候，发现处处都有人在宣扬早晨有病人跳楼的特大新闻。
纸媒、网媒、还有电视台的记者，一大批行业人员都已经赶过来了，正围在住院部楼下出事的地方。
一片血泊周围被白色的粉笔划出了现场痕迹固定线，并拉出了界线，周围围着一片大声议论的群众，大家的面孔都是噤若寒蝉的。
附近就有人说道：“肯定是患了绝症，想不开，这种情况以前也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