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时间总是很漫长,如果不是有吴彩蝶在旁边陪着说话,孙惠恐怕等不了。
因为不仅有本村的人涉及,青皮叫过来的四个地痞,是临近的两个村的,周老叫的那个后生,把两个村的主事者请来,连同的还有地痞的家人。有怕出事的,还叫来了大夫,给伤着的两个包扎。这一耽误,时间已经不早了。
事情是在孙家商议的,这事儿很好定性,本来就是地痞们过来抢夺,不过难办的就是,地痞们家里人闹腾,孙家又没宗族依靠,很可能就此了了。不过在关键的时候,周老开口,非常强硬的要求按着乡下常规来办。说是不能坏了风气,而且这件事情非常的影响不好,坚决的要求重惩。
里正是第一个站出来拥护的,他被青皮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惹恼了,本来不准备严惩的,但现在改了主意,谁让青皮居然敢威胁他的家人!不给个教训,还以为他自己是个好欺负的。
有了这两人施压,再加上地痞们本来就是不受待见的主,渐渐的人们就开始不管地痞家人如何闹腾,开始商议该怎么惩罚了。
有提议罚钱充作祭祀河神的,也有提议等年初去挖河道的。
最后还是周老下了决断,不仅出一笔钱给孙家修缮损坏物品,而且勒令被各自族人带回去跪祠堂,一个月不许出来,而且还要鞭打二十以儆效尤。
这判罚不可谓不严,尤其是鞭打,鞭子可不是藤条,而是裹了尖刺的马鞭,细细长长的,一下子绝对是疼的人死去活来。这二十下,虽然不会致命,但绝对是难以承受。反正五个大汉,每个人都没忍住五下,就在地上直打滚了、鬼哭狼嚎起来。
周老处理了这些事,也没和孙母说话,就离开了。
里正是等五个地痞被家里人搀扶着离开,和孙母点了点头招呼了声才走的。
最后留下来的是吴爹、吴母,满是欣慰的道:“这下子好了,有了这例子在,别人再想动歪脑筋的话,绝对会不敢的。”
孙母勉强笑了笑,她心里这会儿止不住的疼,想着女儿在这么多天自己没陪着的时候糟了这么多的罪,很是想打自己一顿,早该想到的,如果能够让女儿往周家住着,或许女儿就没这么的罪受了。
同样是做母亲的,吴母看着孙母的样子,大概的知道她在想什么,劝慰道:“你也别太担心不在的时候惠子糟了罪。虽说有一夜确实惊险,但好在狗儿警觉,没受伤害。青皮反而伤着了,他家里人来闹,是周海出的面,最后也是他带着女儿过来陪着。青皮好似打听了,知道周海今天不在,才带了人过来,不过好在你今天回来的恰当。说来,惠子还是很幸运的,厄运之后都会有福报的。”
孙母还真没想到周海会出面,而且今天周老这么的坚决,想来也是周海请的,不然周老即使再厌恶地痞们,也不会这么的碰上。感官有些复杂,她是个丁是丁卯是卯的人,恩情都记着心里。这会子有些责怪自己了,想着自己之前或许有些不对吧,那几亩地。
吴爹开口:“好了,都别再说了,赶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