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两盅!”
那伙夫哪敢轻易接受,连忙摆手推辞。
谁知,杨巍猛地灌了一口酒,哈了一口气,用筷子挑起几粒花生米,扔进嘴里,有滋有味地咀嚼着,然后,很满足地哼了一声,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样子,竟将大理寺卿给他的盘缠往桌上一掼,大喇喇地道:“我请你陪我,这里,不差钱!”
他这一动作,便更是让人惶恐不安了,要知道,东昌的人来此消费,那都是白吃白喝的主,哪敢顶撞半句啊?这位,如此要挟伙夫陪同吃食,就不免让人对他的动机有所顾忌和猜疑了。
伙夫一个劲地告饶,求杨巍千万要放过自己,并且一再强调,自己不胜酒力,列举各种理由等等,反正是尽量避免和杨巍一起用膳。
没法,杨巍只得自斟自饮,心中决定,天一擦亮,就直奔那个东昌,免得因为自己的优柔寡断而丧失良机,不管怎么说,不能就这么打道回府,若是那样,未免也太丢人了吧?这样一想,便又为自己的英明抉择而释然,最后,就抽筋似的,猛地一口将瓦罐里的藏酒吞了个一干二净。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太阳都升上竹竿枝头了,
杨巍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房间,他自嘲地笑笑,又无力地摇摇头,可还是还觉得,头有点昏沉。
他猛然想起什么似的,伸手往枕头下一摸,还好,大理寺卿给他的那包东西还在。可是,昨晚喝酒给的钱竟然也一文不少的躺在包里,并且,还多了一些银票,就又十分地诧异,喊来那个小二,举着手中的银票,问道:“这个,是怎么回事?”
“这个,是咱们小店给的孝敬钱,以后的经营,还望大人高台贵手!”那店小二恍恍惚惚地解释道。
“哦?”杨巍情不自禁地答应一声,见这帮人如此恐慌惧怕东昌来的人,就笑了笑,再问道,“你如何知道并且确定,我就是东昌的人了?光凭我那一句空话?”
那人赶紧“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般,哀求道,“我知道错了,偷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就是那块东昌专属的雕龙银质腰牌。大人,你就权当是被一个疯狗扯破了兜兜……”
有人这样跪拜在自己的面前求饶,杨巍不由得摆摆手,心生一股惬意,在那人惶恐不安的神色中,大摇大摆地跨出门槛,朝通往东昌的大街走去。
来到东昌大院门口,正逢阉党门生出操。眼见得,在大院里,一帮家伙,挥动着各式器械,哼哼哈哈地练着功夫。
没人注意到杨巍的到来,也没有看到昨天的那帮轿夫和大太监李莲亘。
杨巍倚靠在院门口,很无聊地向里张望,看那些人的把式,心中就很是叹服,这个,朝廷养着的武士就不一样,连练功用的器械都是那么的先进、牛逼?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