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貌美的年轻女子,清则有那样的事在外,很难让人不想歪。结果如今两人竟然还真的正儿八经说经书了。
“正是。”清则的声音不似方才那么清冷,有了些许温度,但也仅仅是如此罢了,其中坦坦荡荡,没有半点见不得人的意思。
萧妙音靠着火盆,说到兴头上,额上都起了一层细细的汗珠,原本她冻的手脚都有些伸展不开,但这会靠着火盆里的那些暖意,也好过许多了。
“人应当顺道而为。”清则道,他的眼睛始终都是在面前的那一方地,除非必要,绝对不会抬头看她,“顺道则生,逆道则亡。”
“可是……甚么又是能够顺应的道呢?”萧妙音总觉得清则这话里有话,“这道若是万物生长运行之理,倒还好想,可是人,人里头的道又该如何分辨,又如何知道是顺道而为还是倒行逆施?人道之中,对错难分黑白难辨。”
萧妙音这话问的就有几分尖锐。
清则惊诧之下,抬头看她,看到那双亮的吓人的双眼,立刻别开双眼。
“道长,这实在是让人太难分辨了,不过我认为,大致是看各方角逐,胜者为王罢了。”
“此话恕贫道不能苟同。”清则道,“天地不仁,万物皆为刍狗。对于万物,天地都是一样,不偏不倚,道也是一样的。只是看有人能不能看出来。”
萧妙音眉头蹙了起来,“那么如何看出来?”
“那就要看此人如何了。”清则笑道。“只是方才你说话的时候,语含讥诮,是否想起了不平事?”
萧妙音和清则说那话的时候,想起了宫中的事,难免的就为以前的事带上了情绪。
“不瞒道长,正是。”萧妙音也不觉得有多少好隐瞒的。
“这样的心态,对修道不利。”清则指出来。修道讲究一个清静无为,情绪为外事所牵动,对修行无益。
“我也没办法。”萧妙音苦笑,她要是哪天真的想不起来了,就是看开了。可是能看开的又有几个?
“道长,你到如今能够不为身外事牵动心绪么?”萧妙音带点儿好奇问道。她没有问任何的私事,只是问这么一句,也算不上冒犯。
清则双目一凝,似乎想起了甚么事,他苦笑一声,“未能。”
萧妙音赶在午时之前告退出来,她这次和清则的交谈,从清则脸上她看不出来对方对她的观感如何,毕竟清则一脸出家人要平和再平和,就连生气都是微微蹙眉,要是个不善于观察的恐怕就这么忽略过去了。
走出道观几步,迎面走来一队人,为首的那个穿着鲜卑袍,头发梳成鲜卑人中常见的小辫子头,马上的人肌肤白皙,衣着华贵,蹀躞带下垂着带着宝石的匕首。
“……”萧妙音抬高脑袋看着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