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主都能这么快的抛弃,那么又怎么能重用呢?
李平这次罕见的对萧斌露出一个还算是和善的笑容。北朝的门阀之见没有南朝那么浓烈,寒门若是有真才实学,士族里的一些人也会与其相交。
萧斌的才能和为人处世,李平并不看得上眼,但是这次彼此勉强算是同盟了。
萧斌见着李平嘴角含笑,连忙颔首报以一笑。
拓跋演下朝回到昭阳殿,换过袍服之后,他直接到了东宫。
东宫又名万寿宫,万寿宫的长信殿是历代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的居所。天子的小辇从宫道上行过直入东宫宫门。
东宫拓跋演已经有许久没有来过了,他是在东宫长到了五六岁,之后就一直居住在西宫,可是哪怕是在西宫,他也要常常来。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被祖母认作不和她亲近。
自从太皇太后病倒,拓跋演来的也少了,来东宫的次数,一只巴掌就能数的出来。
他从辇上下来,直接往长信殿而且。
长信殿内弥漫着一股浓厚的药味,殿里的宫人中官都是面生,原先的那些熟面孔基本上都被打发去了掖庭。留下来的是原先的大长秋,大长秋是太皇太后提拔上来的老人,拓跋演也没动他,但是这也仅仅是太皇太后还活着的时候罢了,若是太皇太后山陵崩,这位大长秋恐怕就要面临着给太皇太后守陵的结局。
大长秋在宦官中地位超然,可是说白了,还是去了势的中官。天子真的要动手收拾,谁也拦不住。大长秋原先还是意气风发,到了此刻头发花白。拓跋演见到他的时候,他的腰都有些佝偻了。
“太皇太后如何?”拓跋演问道。他在西宫偶尔问一问太皇太后的状况,免得人一下子就没了。
“太皇太后……最近……”大长秋不知要如何对天子说。太皇太后自从立了朝堂,卧病在床,每日里和死人一般动弹不得,只能在宫人的帮助下才能翻身。甚至吃喝拉撒全都要别人来,至于她最爱的权力,也没有了。
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罢了,朕去亲自看看。”拓跋演看了一眼毛奇,毛奇会意。
等到拓跋演走到寝殿里之后,毛奇才笑眯眯的对大长秋说,“陛下有份诏书,还请大长秋将太皇太后的印印上去。”
大长秋一听,身形一顿,“这次还是依照太皇太后的意思么?”
“当然了,大长秋难道不知道,这太皇太后的意思就是陛下的意思,”毛奇说着丝毫不讲究上下级的差别,轻轻拉住大长秋的袖子就往外面走,“陛下的意思可也是太皇太后的意思,都是祖孙,谁和谁讲究这些呢,大长秋你说是不是啊?”
大长秋知道太皇太后已经不行了,他让负责保管太皇太后印的中官,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