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方徊来报,说秦昆已带着人往太仓赶,算算时间两日后就能到太仓。”
“让十八待命,在太仓城外将秦昆拦住。”他负手往前走着,心头在想着严安这两日的事情,他顿足问江淮,“严志刚这几天在做什么。”
江淮回道:“没有出门,在家中除了练字就是养花逗狗。”说着一顿,道,“倒是昨晚陶然之去了一趟严府,还是子时时分去的,天亮前才离开,至于说的什么事却不得而知。”
宋弈心头飞快的转了几遍,又转身寻了个太阳能晒得到的地方靠着,心情很好的和黄门聊着天,聊了约莫小半个时辰,他将黄门家祖宗三代都打听清楚了,黄门兴致很高的和宋弈说着家里的情况,眼角就余光就看到了赖恩自里头出来,他快速的道:“宋大人,赖大人来了。”
“赖大人。”宋弈朝赖恩摆了摆手,赖恩一怔想到圣上方才的吩咐,戒备的问道,“宋大人怎么未走,可是有什么要事?”
宋弈就百无聊赖的回道:“圣上未传不敢贸贸然进去,只好在这里候着。赖大人步履匆匆,可是受命去办事?”
“是!”宋弈也没有问什么不能说的事情,赖恩便道,“圣上下了旨意,我不好耽搁,就此告辞了。”他说着,就想到了以往和宋弈的交情,回身望着宋弈,好心的提醒道,“宋大人警醒些。”话落大步而去。
宋弈扬起眉梢,面色淡然的目送赖恩走远,又和黄门抱了抱拳朝外走去,低声吩咐江淮道:“赖恩方才去万寿宫,你让方徊去跟着他,不管他做什么都要来和我回禀。”
江淮应是又道:“属下方才得知,东升客栈的那几位家眷,昨晚有人偷偷出了客栈,爷,要不要查一查?”
“出了客栈?”宋弈奇怪道,“现在人回去了?”
江淮点点头,宋弈若有所思。
九月二十六,正是郭府下请帖办赏菊宴的日子,幼清穿了件妃色的妆花缎对襟立领褙子,梳着垂柳髻,发髻上左边别着一只梳篦,右边则是一支银烧蓝镂空纹蝴蝶形华胜,几串流苏轻巧流畅的垂在发髻之上,走动间若水纹般流泻出银光来,既美艳又别致。
她穿好鞋在镜子前照了照,采芩拿着胭脂问道:“要不要再上点口脂?”幼清摆着手,道,“不用了,这样就可以
客串皇后。”话落,回头吩咐周长贵家的,“我们约莫要下午才能回来,家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周长贵家的应是。
幼清则带着采芩和绿珠以及周芳几个人上了马车,一路去了隔壁,候了一刻,薛思琴从家里出来,她穿着一身芙蓉色绣忍冬花妆花褙子,外头罩着件银白的绡纱,梳着牡丹髻显得既端庄又清丽,幼清眼前一亮笑望着她问道:“豪哥让春银看顾着?”
“我将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