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夹了一块鱼片送入口中,微微一愣望着方明晖,方明晖会心一笑,方氏已经道:“九歌也快吃,是你岳父亲自下厨做的。”
宋弈也微微一愣,夹了菜在碗里。
幼清红了眼睛,哽咽道:“爹爹,这种事让婆子去做就好了,您才回来,太辛苦了。”方明晖轻声道,“几个菜罢了,爹爹已经许多年没有给你做饭了,不辛苦。”
“吃饭吧。”方氏心里头高兴,指了指饭菜,“一会儿该凉了。”
幼清这才低头一口一口的吃着饭菜,方氏笑着给她夹菜,还不等她吃完,那边方明晖也递了过来,幼清笑眯眯的吃着,等碗里空了,宋弈也扬着眉给她递了块肉,幼清一愣望着他,就见宋弈虽不看他,可嘴角分明噙着笑意。
她心里高兴,虽觉得吃的有点多,撑的有些难受,可还是吃了大半碗的饭和许多的菜。
下午方氏回了薛府,宋弈交代江淮和江泰跟着他们,幼清便收拾了一番陪着方明晖去了趟法华寺,直到天擦着黑他们父女才回来,周长贵家的在门口迎她,幼清笑问道:“老爷回来了吗。”
“没有呢。”周长贵家的扶着她下车,幼清点点头,和方明晖并肩往内院走,方明晖感叹的道,“先帝信佛,那时候大周寺庙香火繁盛,我还记得在主持大师去临安设坛*时,万人空巷的场景……如今大师也老了,法华寺的香火也不及从前的鼎盛。”
圣上近十几年信道,所以大周各处的道观如雨后春笋般耸立,佛教相比从前确实凋零了一些。
方明晖惋惜的道:“世间万物此消彼长,因果轮回,从未改变!”说着,他有些落寞的望着幼清,道,“你陪着父亲累了一天了,快去歇着吧!”
“那一会儿我把饭菜给您送到房里去?”幼清不放心方明晖,方明晖摆摆手道,“我已与封神医相约,今夜在竹林赏月吃酒,你不必费心。”
幼清哦了一声,叮嘱道:“那您少喝点,早点歇息。”
方明晖微微颔首,负手而去。
幼清由采芩扶着回了房里,房间里的床单已经换了干净的,不过帐幔依旧是红色,她想起昨晚的旖旎,顿时红了脸,道:“我先睡会儿,一会儿等老爷回来你再唤我起来。”
采芩点点头服侍幼清上床躺着,幼清几乎碰了枕头便睡着,等她醒来时已经是半夜,她喊了一声:“采芩。”坐了起来,却看见宋弈正歪在对面的软榻上,单手支着正望着她。
他穿着一件略有些松的湛蓝色细布道袍,头发松松的垂下来,透着漫不经心的清贵和疏懒,就这么歪头看着她,一只手还夹着书,干净修长的手指,泛着洁白的光泽,朝着她微微一笑,道:“醒了!”
幼清忍不住舔了舔唇瓣,点了点头,道:“醒了,你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