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虚浮,不轻易看,根本发现不了。
半晌之后,贺旌容的卧室有人敲门。
他沉声道:“进来。”
门被轻轻的推开,继而响起一道清冽的男声:“贺先生。”
贺旌容坐在沙发上,看到来人之后,并无任何意外的点头:“麻烦你了。”
轻点了一下眉间的痣,霍亦冷静的开口:“这是我应该做的。”
贺旌容这次出任务,不可避免的受了伤,只是这个消息必须保密,所以他装成正常的模样回来,甚至于连舒绿都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在耐力这方面,贺旌容可是受过最为严苛的训练,无论在什情况下下,即使是身负重伤的时候,也可以脸色如常的与人交流,不会有丝毫的泄露。
而霍亦就是这一次军部指定的来为霍亦疗伤的人。
贺旌容这里就有全套的医疗设备,故而今天霍亦直接空手而来。
“贺先生这里可的确是装备齐全,看来是经验丰富了。”霍亦调侃了一句。
贺旌容露出一丝苍白无奈的笑:“这种事情做的多了,也就熟练了。”
他在任何时候看起来都是坚不可摧的一道钢铁,却只有自己知道,到底承担了多少重担,咽下了多少血泪。
就像现在,贺旌容脱下上衣,肌理分明的胸膛一片麦色,十分诱人。
不过上面多了血淋漓的伤口,是被敌人近身时候用三棱刺刺伤的。
当时的过程有多么的凶险,贺旌容已经不太想要回忆了,因为他在任务结束之后从来不会去回忆那些甚至会将人逼疯的紧张和危险。
埋伏在伸手不见五指的丛林中,耳边是战友尽力控制的微弱呼吸,身下是冰冷的泥土,整个身体都处在一个高度紧绷的状态里,一切风吹草动都被放大了几十倍,时刻刺激着他的心脏……
如果一直停留在任务的记忆里,怕是真的会疯掉。
所以在心里调节的方式里,做过就忘便成为了其中的一种。
作为一个辅修了心理学的天才,还是在战场待过的战地医生,霍亦大概也能够体会贺旌容的那种感觉。
所以当他看到贺旌容仅仅是一个呼吸间就将自己波动的情绪销毁之后,眼里也露出了微微的惊讶神色。
这个男人,还真的跟钢筋水泥做的一样,找不到任何的破绽。
回国之后,因为自己特别的经历,霍亦也会偶尔负责一些机密救治任务,好比现在正做着的治疗。
而贺旌容,大概是他遇到过的,最能够从那种高强度的任务里退下来,还没有任何后遗症的人,简直看不出来他几个小时之前还在危机四伏的环境里厮杀。
霍亦在战场上看到过太多的生离死别,那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