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人,他倒是充满了好奇。
谢崇华不知有人打量,只是专心往前挤。奈何前面的人太过厉害,根本挤不进去。就这么等到人散又舍不得,想第一眼看看榜上可有自己的名字。
前面的人反复看了几遍,有上榜的,没上榜的,欢喜着、叹气着从前排退了出来,慢慢有人往前替代他们的位置。反反复复,谢崇华终于快到前头,瞧见红榜。
他先从后面开始看,看至中间都没瞧见自己的名字。越往前,心就越是高悬。往前……再往前,直至看见第一个,才终于看见自己的名字。心瞬间跳得更高,长吁一气,又多看了几遍,确定自己在榜上,这才有些晕乎地离开。
沈秀熬了鸡汤送进屋里给儿媳喝,时而看看窗户,虽然窗户关着瞧不见外面,可好似能看穿。齐妙也往那多看几眼,“二郎也该回来了……”
“是啊,怎么还不回来。”沈秀有些着急,“该不会是……”
差点就说了不吉利的话,她偏头呸了一声,便出去了。身后的门刚关,就见前面大门打开,进来的人正是儿子。她忙上前唤他一声,又不敢问。谢崇华还如行云端,见母亲目有试探担心,甚至是焦急,他才想起来,“考上了。”
沈秀鼻子一酸,眼立刻湿了,低头抹泪,颤声,“从今往后再没人敢欺负咱们孤儿寡母了,再没了……”
谢崇华听得也是万分感慨,“娘……”
沈秀抹了泪哽声,“快进屋告诉妙妙吧,等会出来去给你爹上柱香。”
他应了声,这才进屋。齐妙已经听见了,偏头对已经醒了,睁着眼转来转去的女儿轻声,“你爹中举啦。”
门悄然打开,谢崇华关好门,听她在说话,却没听清,笑问,“在跟小玉说什么?”
齐妙摸摸女儿的额头,笑道,“说她爹中举了。”她伸手拉住丈夫的手,拉他到床边坐下,“今天就别念书了,好好休息下。”
“嗯。”
谢崇华坐在床边,还觉得神奇,蓦地笑笑。看得齐妙直瞧他,从未见过他会自己想事想着想着便笑的模样,真觉他今日很开心。也对,十年寒窗苦读,考上秀才,又过乡试。光是成为举人已经不易,也怪不得他要这样高兴的。只是他没说得了什么名次,估计只是考上了,否则怎会不提。她便也没说,只是和他说着家常话。
突然外面传来喧闹声,惊得小玉瞪大了眼,片刻大声哭了起来。齐妙将她搂到怀中,“快去看看。”
谢崇华急忙去瞧,只瞧门外已经站了很多人,正探头往里面看着,院子里还有两个衙役。许是好友一事太过痛心,每每看见身穿官服的人总是心弦紧绷,直觉便是不好的事。
沈秀也闻声出来,见儿子愣住,推了推他。谢崇华这才回神,面色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