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老夫走?”“师父就算是想让诓我随您同去,也不必扯这般谎。”姝娘扁扁嘴,哪里会信他的话,若贺严真出自于富贵之家,又怎会甘心窝在长平村这等穷乡僻壤,还不若先前说的有几分薄产来得可信。她旋即望了望天色,颇有些不舍道:“时辰不早,师父还是早些动身吧。”贺严沉默地看着姝娘,虽是一副妇人打扮,可姝娘在他眼中不过就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命苦心思还单纯,他走后便更没人护着了,他放心不下,最后又交代了一句:“丫头,往后你那爹娘来寻你回去,莫要心存侥幸再上当,若他们来闹,也不必留情,那等畜生不如的赶出去便是!”姝娘眼眶一红,重重地点了点头:“徒儿知道了。”马鞭一扬,看着载着贺严的车消失在眼底,姝娘追着跑了几步,到底没忍住抹了眼泪。长平村离县城远,来时便费了三四个时辰,送走贺严后,姝娘便匆匆赶往城门口坐车。方走到一卖肉的摊肆前,便见一妇人走路晃晃悠悠,忽得向前扑去,姝娘眼疾手快,忙一把将人扶住。“这位大婶,您没事儿吧,可是哪里不适?”那妇人几乎站不住,声音虚弱道:“没事儿,就是突然有些头晕罢了。”姝娘同路边馄饨摊的小贩打了声招呼,将妇人扶坐下来,缓了好一会儿,妇人青白的脸颊才恢复些许红润。“大婶,您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