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把我当成家里人,甚至不把我当人看。我爷爷从小就说我是孤儿,说我没人管,爸爸妈妈工作忙,还恬不知耻地说跟着他严厉受教育才会有出息。一开始,我还以为爷爷说的是真的,为我好,可是我错了,我的童年堪比噩梦。
在学校被同学欺负了,我不敢跟爷爷奶奶说,因为他们万变不离其宗的就是一句话,你不找事人家干嘛打你。然后,我在被爷爷奶奶收拾一顿。直到,他们彻底抛弃我,把我送给了师傅,我才摆脱了梦魇般的生活。
这时候,我也流眼泪了,因为他的话说进了我的心窝里,我比他又强到哪里去呢?但我还是固执地讽刺了他,“我的童年确实也不幸,但至少我没有长斜,而你和你姐姐呢!太自私了,自私到了破坏人间法律,违背天理循环。”
“随你怎么说,你们都不理解,都不懂,不懂我对姐姐的爱。我也曾试着挣扎过,跟我内心的本性对抗过,因为,陈爽毕竟是我的姐姐,虽然不是亲的。可是,你知道吗?对抗自己的内心想法,也就是对抗人的本性很难,很煎熬,跟姐姐分开住的那些天,我一直在痛苦在煎熬啊!”
说完,他把头一沉,双手掩面开始大声嚎哭了起来,像是在发泄心情的情绪又像是在为曾经的愚蠢感到懊悔,总之,我从他的哭声中能感受到他内心中的痛苦。往往病态和癫狂的疯子,比正常人更敏感,陈贤也不例外。
所以,正常人的情绪和痛苦放到陈贤这种人的身上,痛苦的程度是翻倍的,也就是说,心灵创伤的受损程度要比正常人严重得多的多。
哭了好一会儿的郑冰把身子直了起来。哦,不对,应该是陈贤,因为他的身子是郑冰的,但灵魂是陈贤的。
“就这样,我和姐姐一直保持着该有的距离,就这样到了我中考完。某一个晚上,我走出了自己的房间,悄悄地靠近了她的房门,确定姐姐的房间里面没动静之后,我才小心翼翼地把房门推开。可是,就在我靠近她的床边的那一刻,姐姐她醒了。她见我进来了,也没有生气,只是要我坐下来陪她聊天,还说爸妈死得早,我们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我是姐姐唯一的亲人了,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就算为了自己,为了姐姐也要好好地活下去。说着说着,我哭了,原以为姐姐只是单纯地对我好,其实她的心比谁都煎熬,我从心里体会到了姐姐的苦和累。我就哭着说,等我长大了工作了,赚了钱一定要把姐姐养好,照顾好。姐姐备受感动,也哭了主动拥抱了我,我也亲吻了她的额头。”
说到这里,他又停下了,眼睛转动得溜圆,他又开始胡思乱想了,我猜测这一次他要跟我说,但我猜错了。先入为主是很严重的,一个人从小受什么样的教育,往往就会信什么,根深蒂固的思想意识,大多都是在小时候培养出来的。
他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