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节(2 / 3)

一个过分的要求。

他知道她会允许,因为她疼他。

可是现在……

她求他不要再这样对她,滕云抬手勾着她的后脑勺紧紧地把她抱着。

他又该求谁?

这一系列的事情,他又该如何?

他不能抱怨,因为抱怨会使人落后,可是他又心有不甘,他想发泄,他想跟她在一起,他想跟她的日日夜夜。

他没办法就这么放手。

在那些他自以为自己没什么是过不去的的时候,那么多冷漠的坚持,却在这样的一个夜晚,听着她说女儿生病的时候她首先想到的就是给他打电话,他的心那么疼那么疼,几乎被撕裂的疼。

“多告诉我一点好不好?”

“什么?”

“比如为什么又去把头发理短?”

因为那样,她就好像不是温柔了。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像个固执地孩子,她把自己搞的自己都不认识,仿佛那样就不会伤痛一样,但是……

别人都以为她改头换面重新来过,她自己深夜里却因为再也摸不到那柔软的长发而难过的默默流泪。

“短一点会好打理。”

“只是这样?”

“嗯!”

“不是因为我?”

许久的沉默,在她默默地流干了泪的时候她说:不是。

于是他们又继续聊下去。

“滕爱怎么会突然发烧?”

“我也不知道,那天我看到她的脸发红,摸了一下就觉得不对,量了体温三十八度九,给她喝了点颗粒,然后就在给她物理降温。”

“你还是不喜欢让她去医院。”

“嗯!”

其实是不想让任何人去医院,任何跟自己有关的人,重要的人。

他不再强迫她,她从他的怀里起来,爬起来坐在床边自己抱着弯起来的膝盖。

他便躺在那里静静地看着。

“怎么会穿这么繁琐的睡衣?”他又问。

“繁琐吗?难道你要让我在两个阿姨面前穿着吊带?”

他笑了一声,她也笑了一声。

“那么以前那么穿都是为我?”

她的心一动:才不是。

却没承认。

不过都没有用了,不管承不承认。

“温柔。”

“嗯?”

“别再剪头发了。”

……

又是一大阵子的沉默。

房间里很黑很黑,拉着窗帘,显得格外的幽暗,寂静。

她凭着呼吸,听着他的呼吸声,好久好久,他们没有这么安静的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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