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云回头,看她垂着眸,手指轻轻的触摸着那张桌子,然后笑了一声:这还是你在的时候的桌子,有个六七年了。
温柔的眼神特别的专注,那年他突然想起来说给她换个办公桌,然后就花了好几万给她买了个办公桌,没想到她已经不在这里,但是办公桌还这么好。
温柔抬头看他,眼神里那么柔软的色彩,看的他心动。
“进来,有样东西要还给你。”
他说着拉着她进了办公室。
温柔走进去,他松开她的手去了办公桌那里打开里面的抽屉。
温柔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身材微微的弯下,手指像是从抽屉里拿了什么,打开抽屉的动作很快,但是拿东西之后却突然不动。
她就那么一直看着,看着他终是沉吟一声把东西拿出来。
然后……
“这枚戒指是你在国外给我递回来的,现在,我要还给你手里,你可还要?”
温柔看着他掌心里的两枚戒指,然后笑了一声,抬手拿了男款。
“我不是答应要跟你在上班后去复婚?”她说着拿起他的手。
每次握着他的手,温柔都感觉到自己心跳的不一样,轻轻地把戒指给他推进去,然后就那么定睛看着。
多少个日夜了?
这个戒指终于又带回在彼此的手上。
应该不会在摘下来了吧?
深邃的黑眸掀开,看着她那么失落的样子,却是立即抓起了她的手,把她的戒指给她套上。
突然想起来结婚的时候。
婚礼那天,他便也是那么毫不犹豫的给她把戒指戴上。
温柔抬眸,只是已经忍不住眼睛里滚烫着,视线顿时模糊住。
他却是一只手抓着她戴着戒指的手,一只手轻轻地捧着她的脸,看着她红了的眼眶,心疼的低眸吻上去在她的眉眼间。
温柔缓缓地垂下眸,这一段婚姻,走到现在,像是体无完肤过好多次,像是现在仍旧在水深火热里无法自拔。
当他吻着她的眼眸,温柔合着眸自默默地流着眼泪,缓缓地抬手,细长的手指用力的抓着他背后的衣服。
办公室里那么安静,那么冷漠,可是一颗心渐渐地染了暖意。
“滕云。”
她忍不住哭了,紧紧地抓住他背后的衣服,埋首在他最结实的胸膛。
黑色的西装布料被染湿,但是不多久,她在他的西装上擦着眼泪。
他浅笑着:我发誓,以后无论如何……
“不要发誓。”温柔抬手堵住他的嘴。
就那么只直视着他,摇着头。
如果发誓有用,他们之间就不会经历那场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