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真是要将千载武当下嫁出去?”
张九天终是正视上这位与自己伉俪情深的女冠,眼神里就是一凝,几个呼吸后长出口气,摆了摆拂尘,“罢了,这也不是我们所能左右的。”
张九清终是收拾情绪,也叹了口气,像是在附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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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近侯攥着鸭脖面无表情若有所思的走进小院,毕竟还是阅历尚浅,薄近侯这个十八九的少年心里自然藏不住事,是喜是怒全在一张脸上反应出来。
夜三更本不是好事的人,可看着薄近侯不言不语的蹲在那里杀鸭拔毛闷闷不乐,还是出言询问道:“怎么了?”
姐姐玲珑心思,听得夜三更如此一问就知薄近侯有事,也是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薄近侯想是把气全撒在了鸭子身上,拔毛的力道不免重了几分,嘴里恨恨道:“我看到韩有鱼了。”
夜三更恍然。
“那就好好练功,用心练功,争取早日为你姨娘报仇。”秋千上的姐姐表情平淡,不起不伏,“有在这里生闷气的劲头不如用在练武上,难不成生生闷气你姨娘的仇就报了?”
薄近侯也不言语,感觉姐姐说的话也不无道理。
夜三更倒是好奇道:“怎得碰上了他?”
薄近侯手上动作不停,清理着鸭子身上的绒毛,将刚才出去的事仔细说了,夜三更好奇的却是韩有鱼身边的人。
“你是说见到了一个女冠?”姐姐开口问道。
鸭子收拾干净,薄近侯开始生火烧水,听见姐姐问话也是疑问道:“女冠是啥?”
“女道士。”姐姐倒是颇为耐心的解释,“道姑是个俗称,这名字只是下里巴人的称呼,道门中人可不喜这名字。”
“哦。”薄近侯恍然,“就是个兰衣女道士,领着韩有鱼还有个男的。”薄近侯不认识韩鲲鹏,前几日里打听的都是韩有鱼,对其他人是一概不知。
夜三更看向姐姐,他似是已经猜出女道士的身份,想来武当山里能穿兰衣的坤道女冠也就这么一个而已。姐姐略一沉吟,思忖道:“九清道长来了,九天道长也应该在呢。”
“什么九清九天,你们说的是谁?”薄近侯一脸疑惑。
夜三更也不愿跟薄近侯有过多解释,问道:“这俩人来此作甚?”显然是问的姐姐。
姐姐想的自然要比弟弟想的多,即便她想到一些意料之中的结果,也是担心弟弟又会跟着瞎想,当下没再多言,只是道:“腿在人家身上,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喽。”
薄近侯也听出这姐弟俩话里有话,心下疑窦更甚,“你们认识他们?”
本就一直以来对于薄近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现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