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路可言,像极了泼皮流氓顺手抄起家伙式的攻击对韩有鱼来说绝无一点威胁。
薄近侯哪管自己空门开不开,只是想着这两日来练了无数次的三板斧,控制着节奏呼吸吐纳,口中碎碎念着那几个被他称作“没有名字我也会”的三个招数。
身在战局中的韩有鱼只是托大有些轻敌,门口处张九天什么道行,单是从自己还不知道名字的持斧少年提斧走路便看出这种适合沙场对敌冲锋掠阵的长式兵器绝对不简单,再细看持斧手臂上那几道盘虬青筋,怕是绝对不像看起来似的这么毫无威胁。
张九天想出言提醒已是不及,就见韩有鱼已抬手碰到那巨斧长柄,另一只手也翻着掌花印向薄近侯胸门。
薄近侯自然瞧见对方一掌袭来,可夜三更并未教过他如何应对,盘算着就算硬挨一下也要把面前离自己未到五尺的韩有鱼一斧劈死。
韩有鱼见薄近侯躲都不躲心下正要窃喜,却忽觉入手处那斧柄如泰山压顶般教他乱了分寸,这力道根本不在自己所能认知的范围内。
这是何等恐怖分量!
韩有鱼不及细想,本能的脚尖点地身子后撤,早就不管再如何进攻对方大开空门,这力道下来自己别说攻击,怕是死都死的难看。
奈何距离太近,韩有鱼就算身法再如何灵敏也怕是躲不过去了,身子尽力一斜,眼瞅着斧刃自上而下贴着自己脸庞划了下去,那颇为昂贵的亚麻青衫就是“哧啦”一声裂开了个口子,连带着那把一直别在腰间的象牙白扇也被劈飞了出去。
韩有鱼心下大惊,看来自己是小瞧了这人,迅速调整心态收了轻视之心,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
晚了。
明了这斧法利害的夜三更已经从心里给韩有鱼下了结论。
第一式使完,这后续招数便开始连绵不绝,一撩一扫又是一劈源源不断的攻向韩有鱼,开头就失了先手的韩有鱼应接不暇,只能左躲右闪,每次近乎贴着斧锋化险为夷堪堪避过。
韩有鱼躲得艰难,薄近侯却耍得来了劲头,斧头在手里抡起来如指使箸,一招连似一招一式快似一式,威势之盛莫说是身在其中的韩有鱼,即便是一旁观战的张九天都暗暗锁死了眉头。
韩有鱼又将将避过一记横扫,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可韩有鱼现在觉得这长式兵器怎得又强又险?虽然已经看出对方就是三个招数来回用,可即便如此韩有鱼也是无力还击,躲都怕躲不及哪还有心去反击?
韩鲲鹏虽不能体会内里凶险,可看弟弟如此左右相形见绌也是明了一二,向前一步略一躬身悄声叫了声“师叔祖”。
张九天心里其实也很矛盾,韩有鱼再如何不堪也是武当弟子,总不能让个无名无姓的小辈给比下去,传出去了这让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