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师叔的消息,若真是他们,怕是要变天啊。”
韩顶天毕竟只是江湖人,庙堂中的事他也不甚了解,只是听师傅这么一说便感觉似是关乎着什么大事,自己也不方便多问,韩顶天闭口未言。
赤袍老道又道:“你们先去休息,这半日车马劳顿也累了,我已吩咐小童给你们安排了两处房间。”说着话,赤袍老道起身,双手背负,“这大过年的你那些在外历练的师兄师侄也都回来,厢房紧缺,剩了些单人房,你两口子先凑合住一夜。”
“全听师傅安排。”韩顶天躬身行礼。
赤袍老道叫来门外弟子,领韩顶天两口子去往住处。赤袍老道也跟在夫妻两人后面,缀着风韵妇人左后不过半臂距离,潘氏偷眼瞧瞧前面龙行虎步已走出门去的韩顶天,也是稍微缓了脚步,与赤袍老道不合礼数的并排而行。
赤袍老道开口轻声道:“莫要担心有鱼,我自有安排。”
风韵妇人一改刚刚在韩顶天面前的维诺之相,满是威胁意味的压低声音道:“有鱼若是受了委屈,你也别想好过。”
赤袍老道不再多言,紧走了几步。这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扭动腰肢也快走几步跟上,抬手捏了老道腰际一下,用细微不可闻的声音道:“师父有时间可要去找我好好说说。”如此年龄摆出那娇滴滴的模样倒真是别具风情,说完又加快脚步跟上了韩顶天。
赤袍老道顺手摸了一把妇人腰下浑圆,看着那具女人一辈子里就这个年龄段才最有韵味的身体,赤袍老道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笑意更深。
……………………
夜幕降临,赤袍老道背负双手,由天柱金顶缓步下山。山阶俱是人工穿凿,颇为陡峭,赤袍老道一步两阶也是如履平地般稳当轻松,若是仔细看看便能发现其脚掌与地面竟也留有指宽缝隙。
回心庵,赤袍老道停了脚步就这么抬头看着,约摸得看了有十息的功夫方才收回视线拐弯上了那处建着圆顶茅庵的石台。
茅庵里走出个白发白须白眉的兰衣老道。
单凭这服饰颜色也能看出地位相对于赤袍老道要矮上一分的兰衣老道在规矩繁复的武当却并未行礼,只是走到近旁淡淡的说了两个字,“来了。”
赤袍老道鼻子里“嗯”了一声,转身与其并排站在一块,顺着兰衣老道视线望着山脚下那个数年前疯了三回的道人于天柱峰顶只手搬下的巨石,这可是武当除了那座牌坊以外迎客的物件。
就凭上面三疯道人掌刀刻下的“来者静心”四个铁钩银划也足以让世人对武当生一丝敬畏之心。
“初二,鲲鹏那小子飞鸽来书说在历下见到了个人,拿捏不准其身份,我就让九天和九清去了一趟。”赤袍老道终是先打破沉默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