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一提的弟弟今日所作所为犹如小孩过家家般惹人笑话。
良下宾怎会听不出兄长口中讽刺意思,不怒反笑,道:“正要沾沾厦儿喜气,也借这百余亲朋在场,问问大哥你,这些年月里来做的好事。”
良下客不傻,闻弦知意,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朝着人群中心腹不着痕迹的扬扬头,看向自己这个今日有些不对劲的弟弟,口中说道:“既然是家事,咱们坐下慢慢谈就是,俗话说得好,家丑还不外扬,这么多人在呢,让人笑话不是。而且,这夜家的公子和咱们良家什么关系谁人不知,二弟与他沆瀣一气搅和在一起,可别受人蛊惑毁我良家啊。”
一顶大帽子扣在头上,反将一军,不得不说良下客这招的高明,制造舆论玩弄人心的手段着实不愧是威震一方的寨主。
心腹跟了良下客这么些年,寨主一个眼神就明白其中意思,开始往着接引坪下轰人。
良下宾只当没看见,也不理会兄长话中带刺,道:“可你半年来连翻挤兑于我,大年夜又联合寨里长老迫我女儿下嫁良厦,难不成是为了良家好?”
前来参加良厦加冠礼的不乏一些好事之人,即便被山寨里那些个看山走卒一阵推搡也是扯着脖子的观瞧,待听清良下宾话语,一个个俱都惊讶不已。里面也有些刚刚与良下客寒暄客套时,听良下客提到过准备再挑个良辰吉日,给这青梅竹马情投意合的小俩把婚事办了,怎得从那个快要当了喜公公的良下宾嘴里说出来,就又变成了另外一个意思?
良下客真没想到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胞弟竟当着山里山外一众亲朋好友的面把这件事抖搂出来,脸上当时就有些挂不住了,心中火起,可又碍于面子,只能强压怒气,强笑道:“二弟,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椿儿厦儿自小玩耍青梅竹马,何来胁迫一说?”
“说这般昧良心的话就不怕天打五雷轰吗!”
最后一个被赶下接引坪的来客分明看见弹筝女子身旁那个风韵美妇凤眼圆睁,似有怒气直冲天际,惊的山间林中鸟雀乱飞。
“大年夜里连问我与相公都未问就要定在这上灯日里提亲,连得聘礼都准备好了,亏你还是当长辈的,哪问过孩子心意!”
李观音银牙似咬碎,春山如倒立。
“厦儿怎得不愿意?”良下客顾左右而言他,还想着在那些个石阶上瞧笑话的来客跟前找点儿脸面,“厦儿从小就喜欢粘着椿儿。”
“你说这话不怕闪了舌头!”良椿在一旁扶着自己娘亲,小脸也是涨红,毕竟牵扯到她身上的事,就算再如何的长幼有序,良椿也不得不为自己争取一些女孩子本该有的尊严。
“小时候我们懂什么?长大了我们什么都懂了你却要强行安排,你凭什么!”
良椿伶牙俐齿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