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叔跟前那小孩这么晚了干嘛去?”
赵云出掩饰道:“说是在这里陪着我无聊,非要去船上睡,随他去吧,小孩子就是犟,我也没办法。”
不知道假良厦是不是真就相信了这番说辞,并没有再度追问,只是下一个问题让赵云出有些警惕。
“赵叔正午里去找夜家姐弟所为何事?”
赵云出皱眉。
“赵叔不用瞎想。”灯笼的光线也仅仅就照出假良厦而已,那张脸上笑意盈盈,“我能在院里楼阁上看到。”
不管是赵云出还是夜三更,忽然明白那座院子里,如同鹤立鸡群一般居中矗立在水寨最后方的三层楼阁,竟还有这等作用?!
“你看吧,分水岭也有百年底蕴,可不是一般宵小所能算计到的。”假良厦朝着赵云出晃了晃灯笼,语带调侃,“你以为和夜家姐弟密谋,我就不知道了?”
夜三更冷汗直流。
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位控制了良厦些许时日的神秘人,怎么连正午里自己两人的事情他都知晓?
夜三更想到了红枣。
转念便又想到了姐姐。
如若红枣是这位神秘人派去监视的,那么夜遐迩现下…
夜三更心跳有些不受控制的开始加快。
赵云出强装镇定,笑的有些牵强,他也在第一时间察觉出了眼前这个平日里游手好闲、把吃喝玩乐放在第一位的良家公子哥儿,有些不一样。
赵云出道:“我与夜家姐弟叙叙旧,怎么就密谋了?昨日里你姐偷偷跟着我回霞帔城,半路上遇到他们姐弟,救了差点落水的红药,你姐没跟你讲这事?我们也算有过一面之缘,我去与他们说会儿话怎么成了密谋?小厦,你什么意思?”
假良厦嗤笑一声,道:“你敢说没有与夜家姐弟达成某些个不可告人的协议?”
赵云出语塞。
不管出于何种目的,赵云出自然不能把真实情况说给良厦听。在赵云出看来,这个不堪大用整日就知道吃喝玩乐的公子哥儿,可着实不及良椿万一。
而且,他的眼里,良厦着实连个屁都算不上啊。
只是此情此景,说出这番话的良厦,又让赵云出陷入了不大不小的尴尬。
他感觉已经看不透这个公子哥儿了。
对于赵云出的沉默,假良厦只是嗤笑一声,幽幽道:“我一直在楼上看着寨子里蝇营狗苟,尤其是今天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寨子里的众生相,真是一个精彩。”
“你或许不知道,那里看到的一切,可真比山下戏台子里的故事都精彩。”
“你从夜家姐弟那里出来又去了良椿那里,你们在谋划什么?还真想把水寨大权揽在你们手里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