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步随意间,十丈距离几步便至,眨眼到得张九厄跟前,弯腰也不见手上有何动作,只是捏住对方手腕做了个拉拽的动作,显然绝对不会是被颜衠“失手误伤”的张九厄悠悠转醒,睁眼便瞧见不远处的那一身青衫,双目一凛,喝道:“小子到底何人!”
说着话里却是一个重心不稳晃了一下,张九厄差些摔倒。那位修为绝对碾压飞升坛上一众山中山外人的老道士就势探手捞在张九厄腋下,开口道:“无妨。”
两个字,张九厄才看清旁边是谁,赶忙躬身拜道:“师叔。”
张九厄正欲开口,却被鹤发童颜的老道抬手拍了拍小臂。
老道开口,“怎么回事?”讲着话,道门里无上心法三清静心诀以由手掌渡入张九厄体内,缓缓游走奇经八脉,“怎就被个小辈伤了?”
张九厄老脸微红,“这书生出手古怪,想是杏坛的读书人。毕竟…”
到底也没将话说的圆转,张九厄叹息道:“是我道心紊乱,未能看好山门,还请师叔责罚。”
老道笑呵呵,慈眉善目,扭头扫了眼那边慑于他气势而不敢妄动的五人,像是自家孩子犯了错惹了祸的无奈,抬着手指点了点,道:“你们这些孩子啊。”
只是也不等着对方会有人开口,老道又道:“待我先解决门里的事,再与几位施主说道说道,可好?”
话也说的客气,只是老道并不打算要这五个山外人答复,隔着青衫书生颜衠,朝着张九鼎,又重复着刚才的问题,“怎么回事?”不过这个笑吟吟被现今武当一代弟子叫做师叔的老道又加了一句,“编好了没?”
张九鼎冷汗直冒。
自然是在老道第一遍问出口后就开始在脑海中天人交战,不管事情起因如何发展到现在这一步被人找到家门口,怎么说也都有所武当这名门正派的颜面。
更何况事情起因说起来也着实让人笑话。
张九鼎不得不思虑如何能换个说道,暂且先瞒上一瞒拖上一拖,怎么着也得保住自己那个整日在山下扯虎皮做大旗的徒孙再说。
只是事到如今哪会那么好相与?想来小莲花峰的小道童已然把来龙去脉说了个一五一十。
一念及此张九鼎就又有些腹诽着那位辈分极高的曾师叔祖,毕竟凭小道童的心机阅历,张九鼎可不相信这孩子会直接把自己这位隐居多年的师叔找了出来。
万般无奈,张九鼎着实有些苦闷,到底该如何能圆满解决这事,不由得费了心思。
自然听到自家师叔问话,也能听出那句话里的讥讽,已然活了一甲子都多的张九鼎惶恐不安手足无措,一时语塞。
老道呵呵笑道:“当年九厄无心接这掌门之位,是看你大局观重才把位子传给你。可又怕你无法服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