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句:“臣告退”,刚走到门边,就碰到了独孤叡,诚惶诚恐的就要见礼:“见过陛下。”
独孤叡抬手,示意他,淡淡道:“卿不必多礼。”
“臣告退。”
独孤叡颔了颔首:“嗯。”
秦落听到独孤叡的声音,回过身,道:“陛下来了。”
独孤叡抬步走进关雎殿,与秦落道:“嗯,我来了。”
秦落将襁褓中的独孤聃轻轻递到了一旁的乳娘怀中,悉心嘱咐道:“好生看顾殿下。”
乳娘抱着已经睡着的独孤聃微微福了一身,恭敬道:“唯。”然后和左右一起退出了关雎殿。
秦落和独孤叡在榻榻米上坐下,秦落看独孤叡面色还算平常,轻轻一笑,询问道:“陛下可是在前朝遇到绊子了?”
独孤叡有些无奈道:“张太傅还在与我置气,已有三日,称病不来上朝,那些出身关陇世家的朝中大臣也见样学样,似乎我一天执意要立阿凰你为后,他们就一天不妥协一般。”
秦落闻言,只微微一笑,听说独孤叡在宣政殿上提出要立她为后那天,那位年近七旬的张太傅执意反对,想在宣政殿上来一出以头抢柱的戏码,幸亏那些大臣们拉的快,不然就真的要血溅朝堂之上了。
其实秦落也能理解,这位张太傅已是四朝肱骨重臣,又曾是文宗显定皇帝钦定的麒麟阁二十四功臣之首,摆些老资历,也是情理之中的。
不仅如此,就连她的母舅和叔父也告病不来上朝,这无疑不就是在不经意间让那些反对秦落为后的世家门阀们更加的肆意猖獗。
秦落并不在意自己能不能成为北秦皇后,只是这些世家门阀们无意间造成的掣肘与阻碍,已经间接影响到了独孤叡到底能不能坐稳这个帝位。
费尽千辛万苦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秦落是无法容忍这些掣肘与阻碍再生是非的。
秦落想了想,道:“张太傅乃四朝重臣,又是关陇世家之首,心气傲些,也是在所难免,陛下初继大统,朝堂之上臣心未稳,陛下正是需要关陇世家与叱奴家以及秦家这三股势力的扶植,来笼络稳定朝堂人心之时,张太傅和舅舅叔父那儿,就让臣代陛下去走一趟吧。”
独孤叡拉过秦落的手,极近温柔的道:“阿凰,我与你一同去。”
秦落却轻轻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宽慰,道:“陛下稍安勿躁,张太傅只是对臣有些偏见与误解罢了,而臣也正好有些嫌隙与误会想与舅舅叔父他们说清楚,介时陛下与臣一起去了,臣倒是一时不知该怎么说了,若臣无法说服他们,到时还得仰仗陛下帮臣当说客。”
独孤叡反握住秦落的手,对她道:“不要委屈自己。”
秦落闻言,莞尔一笑。
秦落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