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宗皇帝的庆春王独孤聘承继大统,狠狠打压了朝野之上那些有心之人与那些宗亲豪族们的脸面,并亲自选了“重熙”两字作为新皇帝的年号。
扶持新皇帝上位后,圣后首先便清剪了那些宗亲豪族们在朝中的势力,进行了一番大刀阔斧的改革与教化,比如大兴科考,只要是有志的少年少女,皆可科考,并大式重用推荐寒门子弟入朝为官。
光宗皇帝还在时,那些宗亲世家豪族们中的关系盘根错节,又因光宗皇帝身世特殊,前靖北秦新旧势力交替,光宗皇帝能够承继大统也与这些势力密不可分,几家明争暗斗不断,相互难以制衡,一旦失控,后果便不堪后想,只能经过时间慢慢地消磨,慢慢地削弱与打压。
萧瑟曾疑惑圣后为何这么做,圣后却说:“功在三代,三代之后,那些奢靡成风、不务正业的世家豪族子弟们便不再受祖上蒙荫,若想荣华富贵与出人头地,便得靠功绩才能封侯拜相,虽然此举会引起那些豪族贵戚们的不满,但吾就是想让他们知道,吃了那么多年白饭的后果是什么,也让他们明白,北秦需要的是有用之材,只有这样,那些寒门子弟们,才有机会齐头并进。”
光宗皇帝与圣后有三个儿子,除了景宗皇帝独孤职,长陵王独孤聪是世宗神武皇帝的悯怀太子的遗腹子,当今陛下独孤聘乃是世宗神武皇帝第五子淮阴王之子。
幸好,当今陛下为人宽厚温和,待圣后也是极孝顺的。
画师放下手中的画笔,回道:“圣后,臣已画好了。”
萧瑟见圣后淡淡颔了首,从座上起了身,她连忙走过去,在圣后步下台阶时,抬手微扶了一把。
秦落走近,看了眼画像,颔首,说了句:“甚好。”
年青的画师谦虚笑道:“还得容臣稍作修改。”
秦落回身,看到案上铺陈的那副还没画完的《白鹤鸣唳图》,问道:“此画倒是画的极好,此画若成,当可流传千古,不知此画可有名字?”
年青的画师回道:“臣尚未想好,不知可请圣后赐名?”
秦落并未推辞,若有所思了一会儿,叹道:“物是人非,世事无常,此画倒是衬得上‘鹤唳华亭’四字,也有感叹世途险恶的意思。”
年青画师恭敬的向秦落作了一个大揖,赞说:“圣后高见,多谢圣后赐名。”
话音刚落,另一位身着素白飞鱼服的女官当归像一阵风似的进了如意画馆,抬步跨进去时,轻轻吐了口气,让自己尽量心平气和下来。
到得秦落面前,当归抬手向秦落作了一揖,这才不急不缓的道:“圣后,内阁那几位大人和众位宗亲大臣进宫了,陛下让臣来请圣后前往姹紫嫣红商决‘淮议’之事。”
秦落闻言,抬手抚了抚头上沉甸甸的珍珠冠,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