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
“哎呀妈呀,这渗人玩意儿啊!”阿牛搓搓手,一揣袖子,吸溜下鼻子,自言自语道:“咱镇北将军就是厉害,刚脱了人家下巴,为了效果给安上了,这叫得还真惨!”
“我说我说还不成,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通通告诉你们!对了,你们饿是不,可以去偷袭科尔金部落,他们那里牛羊上万啊!”辽人胖贵族吓得连声求饶,只以为自家小主子叫得不能更惨。
然而,他错了……
“不要,不要,求你,杀我,快……快……啊啊……杀我了我,我听你的,什么的都听你的,你想要什么的?我是贝尔切的头人的儿子,你……你饶了我……饶……饶了我啊!”辽人贵族看着黑壮青年长大,怎么会不知道族长对这个儿子寄予厚望。小主子从小骁勇善战,从没轻易喊过一声疼。
镇北将军左臂挂在胸前,右手玩弄着冰片,唇角勾起,生死符是第二次用了,这效果真是杠杠的。黑小子叫得凄惨,程凛心中亦难受,和平年代生长起来的熊逼孩子,其实并没有多少折磨人的经验。时势造英雄,环境造就人!再不忍心也得硬起心肠!
“你是谁?给你个机会,别浪费。”镇北将军语声清冷,平静,眼帘垂了一下,略一思考,才伸出右手在他肩颈处拍了俩下,暂时止住生死符的效力。
“贝……贝尔切,拖朗,我爹……是……贝尔切头人。”拖朗刚刚浑身奇痒无比,双手去抓,满脸抓得都是血道子,现在好不容易缓了过来。
“你们来这儿是干什么?”程凛暗中叹了口气,一踩对方心口,恶狠狠道:“说,否则就让你再享受享受!别让我再说第三次!”
生死符,施术者意念所动,中者浑身奇痒无比,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为逍遥派的奇术,如非必要,程凛极不愿意用这招。生死符这手吧,颇有些不人道,她虽不如虚竹有悲天悯人的胸怀,却不愿平白折磨人。
贝尔切小主子喘着粗气,躺在地上,浑身酸软,四肢无力,吞了几口唾液,正要编出几句,骗骗眼前人。他自幼被寄予厚望,按照部落正统继承人的标准培养的,洞察力比另外俩个随从强上不止三分。已经看出这些人很有可能是大周的人,而且可能是官身。流氓大兵举手投足间,不由自主展露出军人的干练与兵油子的杀气,这些在明眼人看来,几乎和贴了标签一样明显。
“别想跑,我下了毒,没解药,你就……等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活活痛痒而死吧。”镇北将军面无表情说着狠话,响指一弹,轻轻催动生死符发作。
“不不不!求你,求你,我……我……不……不跑还不成!”万蚁蚀心之痛,又与刚才有所不同,生死符一发作,黑壮青年在地上打了滚,双手不住的挠脸,抓出一道道的血印子,还嫌不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