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低她乃至她爹。自古到今,成王败寇;同样的,只要他们将来能够扬眉吐气,不管谁再倒回来想这件事,都会明白他们当年弄错了!
不怕麻烦找上门,就怕被无视被忽略;到最后,谁都不知道他们,才是真正的失败!
但不管如何表现,都要适可而止。元非晚知道自己刚出了个大风头,街头巷尾一定传得沸沸扬扬,她也就不凑那个热闹,在风口浪尖上往外跑。所以,十五后的几日,她都乖乖呆在元府里,写写字浇浇花,再辅导小弟做功课,倒也没怎么闲着。
这一日,元非晚正在书房里临一幅山水画,水碧给她磨墨。她正揣摩着毛笔走向和宣纸洇染方向的关系,谷蓝忽而推门进来。“大娘!”
“怎么了?”元非晚头也没抬,依旧专心致志。
“大娘,宁海布庄的人来了。”谷蓝回答。“说是把您前些天定好的成衣送了过来。”
“收下来就行。”元非晚道。“该付的钱,回头我让元达送过去。”那家裁缝手艺还算可以,应该没大问题。
然而谷蓝依旧站着不动。“已经拿来了……”她犹豫道,“可是,大娘,您到底订了多少衣服?”
“嗯?”元非晚莫名其妙。她就定了两套,有什么问题吗?“你那时不是在边上看着吗?”还要问她?
谷蓝见元非晚一副完全不上心的模样,不由急了。“大娘,您还是出来看看吧!”
到底在搞什么?一头雾水的元非晚只能出去了。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院子里的这些……都是?”她刚出门一抬眼,就震惊了——
她的小院子里已经放了两口红漆黄花梨大箱子。从打开的盖子判断,一只里头是绫罗绸缎,另一只里头是锦绣织染。元信和元达正在往里头搬第三口箱子;那箱子不大,但从他们脸上紧绷的肌肉和手面上爆出的青筋来看,里头可能是更重的玩意儿——
首饰?元非晚只能这么想。“里面的东西,你都看过了?”她转头问谷蓝。
“只看了上面的。”谷蓝承认。“太多了,没来得及全部翻完!”
“……这真是宁海布庄的人送来的?”元非晚再次确定道。生意要是这么做,宁海布庄早就亏本倒闭了吧?
别说元非晚,谷蓝自己也不信。她只是不熟悉长安,又不是没有基本常识。此时听见元非晚问,她只能苦着张脸回答:“人确实是。我也和他们说了,我们没定这么多。但他们一定要说这些都是我们的,放下六个箱子就马上走了,连尾款都没要!”
……谁这么土豪,给她送了六大箱的东西啊?
听了这些解释,元非晚一时也无话可说。宁海布庄的人肯定不会自己如此做,那肯定是后面有人!但问题在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