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这就去办。”他一点头,便匆匆地离开了。再晚些城门都要关了,他得赶在那之前先把消息放出去!
谷蓝站在一边,把他们的话都听了进去,不由相当目瞪口呆。“如若这事被坐实,二房的名声不是臭光了?”
元非晚继续喝她的茶。“怎么,你舍不得?”
舍不得这话就说的重了,谷蓝慌忙摇头。“当然不是!二房郎君既然能做出这种事,就活该受到惩罚!至于那个寡妇,就更不干咱们的事情?”
“那你想说什么?”元非晚问,她知道自己婢子还有疑惑。
“虽说二房郎君下场如何都是他自作自受,但他那样的话,不是会影响到……”谷蓝说,欲言又止。
谷蓝能想到的东西,元非晚早就想到了。谷蓝无非就是想说,元光宗坐牢沉塘都不冤,但元非武和元非静可就倒霉了,摊上这种父亲。尤其是元非武——如若元光宗因此获罪,按照当朝律法,就算不到连坐的程度,也绝对影响仕途——
开玩笑,罪人之子还想考科举?第一关乡试的举荐就过不去,还是趁早洗洗睡吧!
“这可不干咱们的事情。”元非晚放下茶杯,淡淡道。“二叔敢做那种事,就该知道后果。孔夫子都说了,在其位谋其政,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二妹和二弟是他亲生的孩子,他不为他们考虑,却要咱们为他们考虑?”她的心是得要多大,才能圣母到那种程度?
谷蓝悚然一惊,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思考方向在哪里出了错——
元光宗本来就想要元光耀的地位和金钱,为此龌龊手段使了不知道多少;元光宗偷钱偷人,也不是元光耀或者大房任何一个指使他去做的;既然如此,大房为什么要为二房子女的前途负责?那不是扯淡吗?
退一万步说,就算元光耀或者元非晚好心,帮着照顾二房子女。但父母辈已经撕破脸,谁能保证二房子女有能力后不会反咬一口呢?真要这样,还不如随便领养一个身家清白的孩子,前景也比这种可能来得强!更何况,元光耀自己三个子女尚且不能照顾到最好,好处怎么轮也轮不到二房子女上去啊!
“婢子知错!”一想明白,谷蓝就立即跪了下去。“之前是婢子想得太简单了!”
元非晚倒也不生气。“想明白就好,”她懒洋洋道,“起来吧。”
谷蓝依声站起,又问:“假如二房和老夫人的事情处理完,三房那边要怎么办?”
“哦,那就要看他们自己了。”元非晚随意道,“像是之前,我也想不到二叔会自己去偷东西啊。”
这种自毁长城的事情实在欠考虑,她都不能想象对手这么蠢!看起来男人精虫上脑时就失去理智这话是真的?还是说元光宗坚信自己做了也不会被抓到?
反正不管是哪一种,都给元非晚的行动创造了更加有利的条件,堪称不作不死的典范。所以她现在才说,要看三房自己——要是他们更作一些,她想做的事情就更简单了,不是吗?
这画外音,谷蓝琢磨到了一点。
老夫人指使水红给张婉之下毒,元光宗和寡妇通奸、还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