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和如今正在兴头儿上,加上又吃了酒,脑子一迷糊,便搂着她道:“成,成,我答应你,明儿就休了她。”两人这才抱在一起折腾了起来。
焦杏儿也一味讨好,由着周和折腾,天亮忽觉肚子疼的厉害,掀开被子一瞧,竟见了红,才怕了起来,忙推周和,。
周和迷迷糊糊睁开眼,听清焦杏儿的话,一瞧被子里,也吓着了,忙披了衣裳下地喊陈氏,喊了好几声不见人来,跑出去小屋里一瞧,不见人,才想起陈氏昨儿回了娘家,又跑去旁边找他娘。
柳大娘一听,惦记着焦杏儿肚子里的孩子,忙跑了过去,一进屋冲鼻子的酒味儿,扫了一圈,炕桌还在地上,上头又是酒又是菜的,再瞧焦杏儿,缩在被子里,只披了件袄,里头赤着身子,脸色就是一沉,不用想也知道两人昨儿晚上,不定怎么折腾呢。
过去掀开被子一瞧,心都凉了,叫周泰媳妇儿去寻郎中,这孩子保不住了。焦杏儿尖叫了一声晕了过去。
大夫来了瞧了脉,摇摇头,开了药走了。
柳大娘把周和好一顿数落,也懒得管他们,转身回去了,心里虽可惜,却也没法儿,好在陈氏快生了,不耽误自己抱孙子,焦杏儿自己不在意,没了孩子也是自找。
不想,焦杏儿一醒却大闹了起来,非说肚子里的孩子是陈氏下了药,才没的,周和给她闹得没法儿,也骂骂咧咧的要找陈氏算账,。
气的柳大娘骂也不是,打也不是,竟不知该如何是好,正闹的不可开交呢,安府的小厮却来了,进来先给柳大娘两口子请安,说大夫人想人说话儿,叫人接了陈氏去安府住些日子。
小厮一句话,周家人都傻了,周和愣了愣,以为自己听差了:“你说什么,陈氏在安府?”
小厮点点头:“大总管怕家里头着急,这才一早就差了小的过来,叫老夫人别着急,陈氏夫人好着呢。”
这话传到了焦杏儿耳朵里更不得了,越发哭喊了起来:“她是知道害了我的孩子,这才躲到安府去的,这个毒妇,我的孩子死的好冤啊,我的孩子啊……”
柳大娘实在看不过眼,指着她:“你还好意思哭,你自己孩子没了,干老二媳妇儿什么事儿,是你自己不知在意,三个月身子还勾男人,没了孩子却来怨谁。”
焦杏儿越发得了理:“娘说的轻巧,周和是俺男人,他非要让俺陪着吃酒,兴起了,央着要干事儿,难道俺能不应,即便如此,若不是陈氏嫉恨下了药,也不至于落了胎,更何况,她若不是心虚,跑安府去做什么,不就是指望着大夫人替她遮掩吗。”
周和蹭的站了起来:“家里因她乱成了这般,她倒自在,跑安府躲清静,想得美,我这就去把这婆娘拖回来,好好审审她。”撂下话就跑了。
柳大娘一惊,忙跟周泰道:“快快把你兄弟追回来,安府哪是他闹事儿的地儿,更何况,这样的家丑,怎好叫大夫人知道,这脸咱家丢了无妨,可不能连累了大夫人。”
周泰明白事理,忙着追了过去,不想周和走的飞快,一直到了安府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