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了,指着他:“焦杏儿的胡言乱语你也信,竟还说出这样的混账话来,俺周泰是个人不是畜生,干不出这样的畜生的事儿。”气的一甩袖子转身走了。
周和却仍惦记着焦杏儿,越想越舍不下,站起来就想往衙门里去,他爹忙拦着,柳大娘去冷声:“放开他,让他去,既然这般舍不下,就让他去,只,今儿你踏出这个门,便再也别回来,也别说是周家的儿子。”
周和年纪也不大,正是气性大的时候,以前当伙计的时候还好,后来这一年成了酒楼的大管事,谁见了不得捧着敬着,弄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行老几了,哪忍得了他娘一次两次的这般挤兑,气上来嚷了一句:“不是周家的儿子,就不是,我堂堂七尺的汉子,就不信养不活自己。”推开他爹跑了。
柳大娘看了这院子一眼,深深叹了口气,跟周泰媳妇儿道:“去拿锁来,把这院子里里外外的锁上,等你弟妹回来给她,周和若回来,不许他进门。”
周泰媳妇儿一愣:“娘,您真把二弟赶出去啊。”
柳大娘:“我如今想明白了,不让他知道锅是铁打的,他断然不会悔改,更不会惜福,这么下去,给周家惹多大的事儿倒还罢了,只怕要牵连你干妹子,咱们周家能有今天,都是靠的人家,这好处来的太易,就当成应该则分的了,这事儿你别管,我自有道理。”
周泰媳妇儿不敢再说什么,扶着婆婆进屋去了。
再说周和,一股气从家里出来跑到了衙门,倒是正赶上开堂审问此案,还是过大堂,引了不少看热闹的老百姓,在大堂栅栏外站着。
周和费了些力气才挤到跟前儿,瞧见了焦杏儿跟旁边告焦杏儿的汉子,这汉子比袁老二年轻许多,瞧着也就二十上下,可那长相一看就是袁老二的兄弟。
便焦杏儿都是一愣,本还以为是什么人冒充袁老二的兄弟呢,告自己是想着趁机讹诈,这一瞧这张脸,心里顿时扑腾了起来,暗道,莫非自己砸死袁老二的事儿,真叫人知道了,不能。
那天早上天儿还早呢,倒夜香的走了之后,自己特意留心瞧过,一个人都没有,怎会有人瞧见,这没人瞧见,又怎会知道自己砸死袁老二的事儿,不定是有人按着心要害自己,只要自己不认,这样杀人的罪名,也不能硬往自己头上按。
想到此,往上瞟了一眼,抽抽搭搭的磕头:“大人,小妇人实在冤枉,袁老二是俺男人,小妇人有多大的胆子,敢害了自己男人,他死了,小妇人成了寡妇还有什么指望,天下哪有如此糊涂之人。”
张泰打量她几眼,不禁暗暗点头,莫怪周和舍不下,这妇人的确生的颇有姿色,且,举手投足,透出的骚劲儿,真比那些粉头都勾人,只可惜。空有姿色,运气着实的差,得罪了大老爷 ,能有好儿吗。
而且,这妇人还真是毒啊,那日虽说打了袁老二四十板子,却没要他的命,回家养些日子,便不能恢复如常,也不至于丢了命,估摸袁老二也没想到,最后会死在自己媳妇儿手里,还真是因果循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