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不干了,拍案说道,“公主我说不得,一个庶出的小奴才央子,莫非还敢在我的面前摆谱儿么?!”她看都不看上头太夫人铁青的脸,恶狠狠地说道,“出身下贱的东西!庶出的是奴才,生出来的也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她在安固侯府里骂那些姬妾庶子早就习惯了,自然张口就来顺溜无比。
太夫人只觉得心里一股火儿,不是为了拢着这蠢货与沈国公争锋,她恨不能一耳光抽过去叫她去死!
只是再能忍,她也觉得胸口憋闷得够呛,往一旁一个大丫头的怀里一歪抿了一口茶说不出话来。
安固侯夫人虽只是在骂罗遥,却也捅在了她的心口。
她也是庶出!
她生的儿子,还有孙子孙女儿,莫非也是奴才央子?!
恨得眼睛里充血,太夫人仿佛就想到了当年自己嫁到沈国公府上的时候,沈国公兄妹看着自己的冷淡疏远,仿佛还高高在上的脸,又想到那时老国公初时待她还好,到了平王妃大了的时候,竟叫平王妃管家,美其名曰早点儿学学管家之道,她的双手就死死地扣在了手心儿里。
她忍了这么多的屈辱,忍到了现在,总是该有些回报的吧?!
太夫人虽然能忍,然而却也不爱与安固侯夫人说话了,闭目在一旁叫大丫头给自己揉额角。
安固侯夫人也不是很蠢,见这姨母不与自己说话了,再一想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面露愧疚地对这位一向待自己如同亲生的姨母说道,“姨母,我没说您,您别多心。”她说完了这个,又小声儿说道,“庶出与庶出,那也是不一样的呢!”
三太太早就傻眼了,恨不能堵住安固侯夫人的嘴,叫她别一口一个庶出的恶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