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要在我最全神贯注时偷袭我,让我岔了气。”
林江别点头,伸手为杨四年把脉。
他的手忽然迅猛地颤动两下,随后又在两息之内恢复平静。林江别只觉杨四年体内有三股奇异的气在窜动,三者相互交织,不断缠斗,却又以一种诡异的状态维持着微妙的平衡,仿佛天秤,摇摆不定却始终处与一条平线。
他眉头紧缩,忽然感到心头一阵骤痛,一口血竟忽然从咽喉处化出,骇了一地。
“师兄!怎么回事!你怎么样了?”杨四年焦急地扶住林江别,防止他从轮椅上摔倒。
乌云如烟瘴般迅速汇聚,周围的草地都被风掀起一块接着一块,寒风刺骨,令人不禁哆嗦几下,仿佛要剥去生人的骸骨。
林江别头晕目眩,忽然间便七窍流血,上半身白皙的衣服也被染红成斑斓的花衣。
杨四年忐忑不安,只是为自己把了把脉,竟在林江别身上发生了这般诡谲的事,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大夫为师兄疗伤,万一又落下什么疾病恐怕要出大事。
他慌忙推着师兄的轮椅,一路疾驰,先是穿过学宫的内院,途径先生的起居室,发现里面无人,便又加速朝着先生讲座的外院奔去。
连带着狂嚎求救,希望在路上能早些让先生听见,好救治师兄一手。
先生闻声二话不说,幻化出一道身外化身替自己继续讲学,而自己则以迅雷神速出现在杨四年身前,静静地望了林江别一眼,随后挥手化出一道金色匹练般的气带,在林江别身上裹上一圈,随后便又唤出几根银针分别落在林江别身上的几处窍穴,这才缓解了林江别的疼痛。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师兄练功怎么走火入魔了?”先生眉间崎岖不平,面容焦虑。
“回师傅,是师兄方才为我把脉,可接触到的一瞬间便七窍流血,成了这副模样。”杨四年如此解释道,丝毫不敢有所隐瞒。
先生半眯着眼,伸手按住杨四年的手腕,亲自一窥其中缘由。
“原来如此,你体内有三股气相冲,方才他为你把脉时应当是受了这三股气的排斥,生生涌入他的心房,断了几根心脉。方才我已用秘术稳住,已无大碍。倒是你,这三股气······”先生思索片刻,便又接着道。
“一股气与你的气血最契合,应当是你自身修成的,第二股应该是当初我传你大道气运时注入的,用以保住你的灵脉,不至于因为那些外伤而毁了灵府,只是这第三股气,颇为霸道,与你的气血似乎也并无干系,从何而来也无从得知。”
“你此前可有与人缠斗过?或是惹上了什么人?”
杨四年满脸困惑,思索片刻,回道:“应当是不曾有过······唯一一次,应该是当初王淮设计暗算我时,他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