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绎拿出手机想问问林澍,点开通讯录又犹豫了,这么点小事似乎用不着麻烦大佬,然后走到紧闭的玻璃门前看了看,玻璃门破了一角,脏兮兮的都是灰尘,张绎贴近了才看清里面的东西,乱糟糟的堆放着各种箱子和桌椅,甚至还有小孩子的玩具。
这儿真是你们的办事处?会不会早荒废了?
不懂啊,我上回来都十几年前了。
就没有其他机构可以改名?
不懂啊,我只知道这儿。
面对着一问三不知的猴子精,张绎抑郁了,不得不再拿出手机,手指点在林澍的名字上,刚要点下去就听孙胖子吼了一声:玄老,您在这里啊?怎么不出声啊?
张绎吓了一跳,这院子里就站着他俩啊,并没有看到第三个人或者妖啊,等顺着孙胖子的目光看去,就见池塘的石头上趴着一只乌龟,龟背上都长毛了,如果不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他准以为这是一坨青苔。
吵什么吵,老人家觉少你不知道吗?乌龟动了起来,先是伸出脑袋,然后摊开四肢,还顺利地翻了个身,四脚朝天。
孙胖子殷勤地跑过去,双手捧着乌龟上来,替他擦掉身上的脏东西,殷勤的像个孝顺儿子。
乌龟悠然自得地享受服务,然后一双绿豆眼盯着张绎看,不悦地问:你怎么带个人类来了?
他是我朋友,而且他知道我们的事情。
乌龟挣脱开他的手,慢慢地爬过来,绕着张绎转了个圈,我怎么在这个人类身上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您闻错啦,这里只有臭水池的味道。
乌龟晃了晃脑袋,突然在张绎面前变成了人形,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穿着打着补丁的旧时代军装,一双小眼睛跟探照灯似的把张绎扫了几遍。
张绎心砰砰跳,以为又遇到个和道士有仇的妖怪,他摸着手腕上的珠子,心里的念头一闪而过,然后尴尬地放开珠子。
我好像闻到了灵树大人的味道,你这个人类不简单啊,哪来的?
张绎报了自己的来历,龙虎山在妖界很出名,因为张真人是道行最深、资历最老的老前辈,加上五个徒弟一个比一个出色,比那些已经快要绝户的小道观强多了。
原来是那臭道士的徒弟啊,该不会就是他二十年前捡回去的那个吧?老头不厚道地笑了起来:当年他那那个意气风发啊,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他捡了个宝,结果过了几年就跑来找我哭诉,还让我帮他重新卜一卦,啧啧,命是好命,就是
张绎心中一动,问:就是什么?他也很想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不能成为一个大天师,天赋这东西难道真这么重要?
老乌龟摇摇头,嘿嘿笑了声,不可说不可说,你以后就知道了,反正不是坏事。说完他摇摇晃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