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杯茶……茶……自己在霍王府的云台水榭也喝过,究竟是哪里出的问题?
送走张太医,薛严坐在床沿看着她盯着上头的床帏,愣神不动。顿时眉角冷峻,眼中掩藏着无尽的阴霾。自己并无意与他们纠葛,却为了让自己替他们卖命,而对菡嫣下手,隐藏在身侧的手攥成拳头,暴起青筋。可对着霍菡嫣时,却是十分的轻柔,丝毫没有露出半点暴戾气息。“可还难受?”
霍菡嫣摇头,凝视着他。想着前几日他对茹素夫人的擒与放,她不确定夫君是不是知道她中毒之事,只能试探性的问着,“是茹素夫人,对吗?”
“什么?”薛严嗓音低沉,脸色中未见丝毫异样。“怎会忽然提起她来了?”莫非菡嫣已经猜到了什么?
霍菡嫣垂下眉,心里想着,难道夫君还不知道?或者自己的毒与茹素夫人并无关系?不……除了她又会有谁?忽然出现在镜水,夫君又忽然放了她,这一切都不寻常,而自己心里也十分清楚,下毒之人恐怕也不是因为自己,只能是为了夫君,而自己不过只是控制夫君的工具。
眼眸闪了闪,抿唇笑道:“只是忽然想起来,问问罢了。”
☆、72|5.8
“那你好生休息,我去处理些事情,马上就回来。”薛严似乎并未察觉到她的异样,眉目温柔,轻缓得掖了掖被角。
此时霍菡嫣也想独自一人静一静,垂着眼眸点点头,直到听见外屋的关门声,才眼角微颤的盯着他离去的方向,忍着心悸,喃喃自语的念着,“夫君……”
薛严刚离开屋门,便朝着‘戒’望去,目光之犀利与在屋内截然不同,“怎么回事?”自己并不在她身边,菡嫣又怎么会吐血晕厥?
戒半膝而跪,将方才发生的一幕幕尽数禀报,当薛严听见父亲送来两名侍妾之时,眸光瞬间阴沉,唇边倒是逸出诡异的笑意,“父亲倒是有心了。”自己正要动手,他倒是先来一招,不亏是父子连心,妙不可言~~呵呵,若非菡嫣此时无任何情.欲之念,否则定要恼了。不过自己倒是有些好奇,若她正常之时,对于自己收进来的两名妾室,会如何处理。
凝视着敬畏跪在一旁的戒,薛严眉目轻扬,朝前迈了两步,俯首问着,气息中透着慑人的清冷,“上次我与你说的事,你可想清楚了?”
究竟是忠于他父亲,还是忠于他?帝都马上便是风起云涌,他可没兴趣扯得太久,若不能为自己所用,只能早早除去,免得后患无穷。不过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戒又是自己一手提拔上来,若能让他认他为独主,自然以收拢为上。
戒浑身一颤,自然明白主子的意思,他们自幼便是孤儿,被国公培养成暗卫,自当忠心以报,虽然暗卫密令在主子手中,但他们却无法只忠于主人一人,罔顾国公之命。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