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在场男性藏在心底的保护欲。
霍菡嫣抬眼看着这一幕微微皱眉,敬酒?如今薛贵妃怀有身孕,不能饮酒。如今琼妃这种做派,究竟是知道了薛贵妃的事情,还是另有目的,想要惹得永泰帝对薛贵妃的厌弃。
永泰帝面上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还低声的安慰着琼妃。“无事,贵妃向来仁厚,必定不会介意的。”
“真的吗?贵妃姐姐……”琼妃怯怯的看着永泰帝,清澈的眼睛里面是显而易见的惧怕。
薛贵妃并不开口,冷眼看着永泰帝和琼妃卿卿我,几乎无声的冷哼,直接站起身对着太后和皇上福身。“请容臣妾前去更衣。”
“去吧。”太后点点头,对着身旁的嬷嬷吩咐道:“掌着灯送贵妃回去,路上滑,仔细着些。”
霍菡嫣方才并未留意发生之事,只是看着薛贵妃渐渐远去的背影,略显孤寂。反观永泰帝小心翼翼的安抚着隐有泪痕的琼妃,忍不住心中的别扭,悄然别开眼。薛贵妃此时心里还不知如何想法,她此刻还怀着身孕就失了皇恩,也不知将来肚子瞒不住时又当如何。
霍菡嫣侧首问了坐在自己旁边的夫君。“这是发生了何事?”
“琼妃给长姐敬酒,却将酒泼到长姐身上。”薛严余光刚巧瞅见方才的一幕,是以对她解释着。
霍菡嫣蓦然觉得自己好像抓住薛贵妃的心情,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诉说的悲伤,和从心底散发出的悲凉,大概更多的是对永泰帝的心凉,曾经的甜蜜和朝夕相伴,如今想来大概都变成了让内心千疮百孔的毒药。
一直到晚宴结束,薛贵妃都未再回来,除夕晚宴俨然成为琼妃娘娘一个人的台子。
走在宫廷的长廊上,霍菡嫣仍旧想着方才之事,“夫君,方才皇上未免太过分了,长姐她还——”霍菡嫣想起,自己的夫君似乎还不知此事,顿时噤声,眼神瞅了一眼身旁人。实在太不谨慎了,分明答应长姐保守秘密的,差一点就脱口而出,正想开口将话掩饰过去。薛少宸就抿着唇,眼神无波,声音却是一等一的嘲讽的吐出两个字。“无能。”
霍菡嫣还未来得及对他的话做出反应,一道熟悉的声音便从他们身后冒出来,“少宸此言差矣,这不过是为了平衡后宫前朝势力,又何来无能一说。”
霍菡嫣倏然转身,看着身后依偎而来的两人,浅浅笑道:“大哥,大嫂。”
“哼,作为帝王连心爱的女人都护不住,甚至连孩子都不敢承认,无能又何必多添借口。”薛严眉目微挑,略带厉色转身,“若他果真是位强硬君主,又何必疑神疑鬼,优柔寡断。外忧镇不住,内患也纵容着,这便是所谓势力平衡?凌家江山沦丧也是迟早之事。”
霍菡嫣此时的表情只能用震惊来形容,夫君这话的意思分明已经知道薛贵妃有孕之事,自己还自以为的瞒着,当真是傻得可以。
也许夫君一切都知晓,只是自己不说他便不点破罢了。
“你们在说什么?”阮绮罗皱眉问道。
这声问话,一下子霍菡嫣总算觉得自身平衡不少,幸好并非只有自己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