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门里门外都是一片欢乐的气氛。
庾璟年算了算时间,觉得也差不多了该让他见新娘子了。他这都等了一个上午加上半个下午,都有点儿等不及了。
就冲着一旁的左卫将军打眼色,那人是个实干派,大叫了一声:“兀那沈家小子,接好了!”就将一个包袱扔了出去。
沈泌大吃一惊,以为对方恼羞成怒,连暗器都扔出来了。等他接住了包袱,悄悄打开一看,竟然是他苦苦搜寻许久始终没能得到的一副前朝古画,登时紧紧抱在怀里,生怕被人抢走了。
庾璟年就笑着对沈泌道:“二哥,看在小弟这般诚意十足的份上,您就给我开了门如何?”
沈泌正在犹豫要不要做这个叛徒,就听见外头跟随的百姓不知谁先开始喊了起来:“开门吧,给庾将军开门吧!”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人跟着一起喊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汇聚成一道滚滚的洪流,院子里面的人何曾见过这样的架势,一时间都有些目瞪口呆。
沈泌见此情景,立刻从墙头上溜了下来,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中,拔下了门闩。庾璟年见机极快,带人一冲,便冲了进来。庾璟年十分豪气地随手一洒,扔了一地银票,这些少爷们立刻一声欢呼,忙着抢银票去了。
沈泌正想趁乱开溜,不想,那位被沈泌教训的沈家少爷,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拉着这位始作俑者,大声道:“二哥,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把门给打开了,岂不是显得我们兰陵沈氏的嫡小姐太不金贵了?”把刚才沈泌的话又原封不动地送还给他了。
沈泌道:“此一时彼一时也!没瞧见外头成千上万的百姓都叫咱们开门的吗,所谓众怒难犯啊!”说完哧溜一下溜走了,准备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欣赏一下庾璟年贿赂给他的古画。
留下那位小少爷,回味着沈泌的话,还在一脸迷惘。
前头的事儿,早有向沈沅钰回报,庾璟年的那首催妆诗也有人誊写了送给沈沅钰观赏。沈沅钰见这首诗文采斐然,就知道必然出自枪手之手,暗想小年年到底还把这首诗给背了下来,也算是有点诚意。
长乐堂这边一片欢乐的气氛,等喜娘进来说庾璟年已经叫开了大门,叫沈沅钰做好准备,马上出门的时候,沈沅钰都有点儿楞了,原本以为再怎么说沈泌等人也可以再拖延上一刻钟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城门失守,却不知道堡垒是最容易从内部攻破的。
沈弘、沈重、沈昀、顾氏、谢氏、周氏,全都都穿着簇新的衣裳,端端正正地坐在长乐堂正堂,充满探究的目光在庾璟年的身上扫来扫去。
今天这样的日子,连顾氏都被放了出来,看着英姿挺拔的庾璟年,想到自己的儿子沈晖永远不可能再当上沈氏宗主,她的心里只觉得五味杂陈。
庾璟年便上前挨个给沈弘、沈重、顾氏、谢氏磕头。态度十分诚恳谦逊。沈弘看着这个孙女婿,回想起宫里传来的消息,只觉得越看越是顺眼,越看越是满意,不由捻着胡须微笑道:“好好好。三丫头以后就交给你了,日后你们定要互敬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