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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只是起初微微一动,到底也没有睁开眼睛。
绣玥在心底偷乐了一下,她抓住皇上的手,这可是天底下身份最贵重的人的手掌,现在任由她摆弄,她自己是不是很了不得。
绣玥的小手在他的手掌间流连了一会儿,睡意渐浓,她便收回了手,转了个弧度准备沉沉睡去。
来了宫中的日子,其实比在杨府睡得还惬意些。在杨府的时候天不亮就得爬起来,带着宝燕奔波忙碌生计,入宫后,逊嫔娘娘对她一向宽容,请安的次数裁剪到每月寥寥无几,皇后起初又无需她去请安,最近这些天住在养心殿里,她从未有一日起的比皇上早,对此皇上也是一贯无知无觉。
她无需在夜晚惦记着明日如何早起,也无需天不亮就忧思着要起身。
想着,绣玥不禁弯弯嘴角,调整了个舒适的姿势,渐入梦乡。
颙琰闭着眼睛在心底长长叹了一声。
本来顾及着她年纪小,晌午又做得太过,晚上才预备要体谅,放她一马,让她好好休息一晚,可这个钮祜禄绣玥,偏偏不怕死的来撩拨他。
他强忍着天人交战了半个时辰。终于决定还是不忍了。她自己玩火,后果就该自己担着。
后半夜,鄂啰哩听着里面哭的死去活来的声音,他都不觉得稀奇了,对着前来抬人的侍寝太监烦躁地摆摆手,“回罢,还等什么呀?这人哪,你们今晚上肯定是抬不回去了。”
“对了,”他站在窗底下,弯着腰对这几个苦着脸的小太监低声叮嘱:“千万记着,回去了净事房的存档还是给我抹干净喽,这玥常在钮祜禄氏,可是回了西耳房睡的,记错了一个字,皇上摘了你们脑袋,懂了吗?”
“是,您放心罢鄂公公,这咱们也不是第一回 了。”
瞧这语气,鄂啰哩望天叹了一口气,连净事房的都摸出规律了,往后且不定还有多少回呢。
“哥!”
冷不防一声唤,黑灯瞎火,鄂秋不知何时跟着窜上来的,他一见着着窗底下站着的自家哥哥,不由分说将鄂啰哩拉扯到一边,没走几步,鄂啰哩大力挥开他的拉扯,斥道:“你小子怎么到这儿来了?”
瞧他这一副獐头鼠目的样子,鄂啰哩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
鄂秋没回话,朝着寝殿的方向拧眉道:“先头那棉被里边裹着送进寝殿的,真是那个延禧宫的常在?”
鄂啰哩瞪了他一眼,懒得跟他讲话。
前几天鄂秋在后宫里转悠,无心敬事房的差事,这几天无奈输惨了银子,便抢着接了敬事房扛人进去的差事,侍寝的事儿上油水最多,本想着弄些好处出来,却一眼就瞧着了脸,不是那天那个延禧宫的常在还是谁?
那个玥常在根本不买他的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