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安慰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连昀鹤笑了笑。
所以当时的曲歆苒站在他面前,沉默了好久最后说出一句——
“同学,你要听个笑话开心一下吗?”
没记错的话,连昀鹤记得当时自己根本没空搭理她。
但曲歆苒却自顾自地说着:
“一根火柴棍的头很痒,于是它一直挠啊挠啊挠啊,这样挠了很多次之后,你猜怎么样了?”
连昀鹤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他抬起头,配合地问道。
“怎么样了?”
曲歆苒乌黑明亮的眼睛弯成一道月牙,声音温温柔柔的。
“然后它的脑袋着火了,最后把自己烧死了。”
“……”
空气死一般的寂静,当时的连昀鹤甚至僵在原地,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继续哭。
“啊,我儿媳妇原来这么不会安慰人的,居然给你讲了个冷笑话。”
蒋青云惊讶的声音把连昀鹤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挑了挑眉,没吭声。
“你也挺奇怪的,居然受用了?那后来呢?”
“没后来了。”连昀鹤声音淡淡的,“分到一个班后,便如您所见,我暗恋到了现在。”
“那我知道了。”蒋青云说,“你最近是在担心,你已经错过苒苒这么多年,怕这场盛大的暗恋最后还是要以be结束吧?”
连昀鹤皱起眉,“什么be?”
“bad ending啊!亏你还没奔三,怎么这都不知道。”
连昀鹤扯了扯唇,没回话。
蒋青云回正视线,她看着眼前的无字碑,弯唇笑了笑。
连国耀是缉毒警察,无法立碑。
所以这块墓碑是她用遗物给立的,上面没有连国耀的照片,也没有名字。
可这么多年来,却成了蒋青云思念丈夫的一个寄托。
“你知道我跟你爸是怎么认识的吗?”
听到蒋青云的话,连昀鹤抬起头。
他望着表情柔和,眼底满是爱意的蒋青云,回道。
“您说过很多遍了。”
蒋青云不在意,“那我就再说一遍。你爸那个时候真的太直男了,你说哪有安慰别人直接说“没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的?也就你爸说得出口。”
“而且跟他结婚之后也没见对我多好。”蒋青云声音有些哽咽,她眼里泛着泪花,“我现在想想,真是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喜欢你爸……”
连昀鹤愣了一下,他伸出手,刚想要抱一抱蒋青云。
却被自家妈妈一掌挥开了,她瞪着眼睛,不让眼里的眼泪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