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无妨。你到底是怎么得罪了伯父,竟将你软禁在府中足有半月之久?你要如实和我说来,我刚刚一路走来,明显看到府上多了很多生面孔,且个个都气息悠长,真气内敛,十分强大,已远非平日里可比。”凡人体质看修士,自有一套判断修为的准则,他这一路走来,看到的竟然全部是金丹期的强者,以前他所熟悉的那些筑基期的护卫,已经被调换。
马彩凤并未接话,而是问道:“二哥你手中向来负责情报这一块,难道你也没有收到任何风声么?”
“风声?”马钧道:“最近军中还在日夜操练,且我和大哥为了防止邪魔中人混入军营生事,这几天还特意查问并且筛选,果然被我们抓出了十几个邪魔中人,个个都修为高深,幸亏我们有备无患,这才没有出现什么乱子。尽管这样,那右卫营的管贺却是办事不利,不肯配合大哥的军令行事,他毕竟是伯母的亲侄子,是你的表兄,掌管右卫营多年,我今天特意来找伯父问话,向伯父讨要一块腰牌,便能去右卫营办理好此事了。如果有你在,我何须如此麻烦?你一声令下,谁敢不服管教?”
听马钧说了这么多,马彩凤的心绪早已乱,却是说不出什么有用的话来,不过她也听出来了,最近这些天,只怕马钧忙于处理要务,暂时还没来得及整理情报,越发心急起来。
马钧到了这个时候,才终于发觉了不对。不是他神经大条,而是马彩凤乃马天诚唯一的女儿,又住在府中,早已先入为主,认为不是什么太大的事,过一阵子,等他伯父气消了,这事自然也就过去了。主要也是马彩凤并没有将她怀孕的事情如实相告。
马彩凤道:“二哥,你曾经在华先生医馆中呆过大半年,应该也已学了一些本事才对。”
马钧仿佛想起了某些不堪回首的糗事,不大好意思道:“粗浅的一些医理,我也只是略懂而已。”
“二哥可会把脉?”马彩凤又问。
马钧正色道:“这望闻问切乃行医之基本,不瞒你说,华先生还夸过我很有行医天赋,他老人家在北国可是数一数二的名医,向来云游四海,无牵无挂,当年暂居在天水城,歇脚三年,可惜我当时和大哥赌气,大哥认为我静不下性子来,我就偏去学了,不过,我也只是为了去学习华先生的缝合术而已,主修的都是外科,疑难杂症我可就是外行了。怎么?你是哪里不舒服么?我看还是叫大夫吧,我可不太拿捏得准!”
马彩凤可不管那么多,她早知道马钧的医术可并不差,哪里懂什么内科外科?当下一把拉住马钧的手,粗鲁地让他抓住自己的手腕,要他为自己把脉试试看。
这马彩凤的力气可是出了名的大,马钧挣扎了一下,居然挣不开,也不好硬来,只得摇头苦笑道:“好了好了,我试就我试,这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