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4 / 5)

了家,每日的神情都透着一股归心似箭,常常被殷璇打趣。如今看了这场面,也不由得感叹她们陛下这良苦用心,的确不是一般人能筹谋规划的。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下棋对弈之人往往能算出之后的五步十步,而执掌江山亦如是,这样的场景,不知道殷璇已等候了多久。

直至底下再无异议之后,又重新拟定了日子,盖了玉玺。这道诏书随后便将传向天下。

宣冶估摸着自己对陛下的习惯有几分了解,便知道她的规划图谋肯定远不止如此。

如果以后陛下还要做废止大选之类冲击人心的决定,那么也希望这些古板但是忠心的老臣们……都能在殷璇的注视和谋划下坚持得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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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日,承乾宫。

晏迟知道可能会很快,但是并未想到有这么快。

喜报来得太急了,他心中虽有准备,但还是有点回不过神来。太极宫来人通知时,内室外院伺候的侍奴都愣住了,先是茫然地把事情问清,随后便挨个到晏迟面前行礼道贺、祝愿领赏。

等内外都安排妥当了,外面忽地响起行礼问安的声音,门帘拨向两旁,东吾从外头进来,稍停了停,散去身上的冷意,才凑过去坐到晏迟身边。

“哥哥高不高兴?”东吾先是这么问了一句,然后瞄见小案上面的糕点玉碟,便伸出手来拿了一小块儿,“我一听说就过来了,果然是有这么一天的。”

晏迟点了点头,看着他像个小仓鼠似的把糕点吃完。东吾发丝又长了一些,微卷的长发稍稍留下几缕垂落下来,柔软缱绻地贴着脸颊,他吃完了一块,好似过来的目的不是道喜,而是过来吃东西似的。

东吾吃过了东西,偏头看了他一会儿,忽然道:“晏哥哥?”

“嗯?”

“我早就想知道,”东吾注视了他一会儿,“中原的凤冠霞帔,赤色的凤君礼服,是什么样子的?”

晏迟回忆了一下形制,他其实所知也不多,只在前朝诸位凤君的画像中见过,正跟东吾说话时,明德殿外面便又有人禀报过来。

苏枕流跨入殿门,坐到靠屏风的椅子上,撑着脸颊望去,道:“看你的神情,果然你先知道了,我方才跟还跟他们仨说,收了一副新的叶子牌,让他们过来陪晏千岁玩儿。”

“你除了吃喝玩乐,还会什么?”不等晏迟回答,东吾先回了他一句,他不会中原的博戏,无论是双陆、围棋、象棋、叶子牌,还是投壶、飞花令、射覆,他学了七八种博戏,也都只是泛泛,并不大上手。

“噢?”苏枕流笑眯眯地看着他,“我只会玩乐,那你在玩乐上可都比不过我,你要是想解闷儿,还得去马场滚一遭,那种浑身尘土的地方,你要带着晏迟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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