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破了高夫子拱了拱手,关切地询问道:“那外乡汉子,你伤得重不重,要不要给你请个郎中来!”
“老夫刚才是…….”高夫子皱着眉头回忆,分明还没完全缓过神来。忽然,他一抱脑袋,放声大叫,“哎呀,老夫刚才居然被一顽童用板砖拍晕了。羞也,羞也,半世英名负之流水!哪里还有面目向人讨汤药钱哉?”
“哈哈,哈哈,哈哈!”众人愈发笑了个畅快。笑够了,李白冲着秦氏兄弟做了一个揖,低声说道:“刚才多亏了两位机灵,才使得大伙逃过了一劫。我等无以为谢,这点汤药钱,还是自己出了吧!”
“若是日后发觉有什么不妥。可以到永嘉坊秦府找我们兄弟。只要说出今日之事,我们兄弟绝不会赖账。”秦国桢笑了笑,以平辈之礼相还。
几个外乡人听他说永嘉坊三个字,又见他兄弟二人敢作敢当,再联系刚才他们两兄弟跟虢国夫人的对话的情景。知道这二人并非什么蛮不讲理的恶少,因此也断绝了报复了念头。笑了笑,纷纷说道:“不敢,不敢。些许小伤,犯不上闹那么大动静!”
当下,双方互通名姓。那脑袋上挨了宇文至一砖头的中年人姓高,名适,原本是封丘县尉,因为看不惯上司鱼肉百姓愤而辞官,此刻在京师访友。那提剑追杀宇文至的人唤作岑参,是天宝三年的进士,尚未被授予官职,暂时在京师闲住。剩下的几个外乡人,一个姓崔,一个姓王,也俱是小有名气的才子。
“老天!好歹今天这场仗是在曲江池畔打的,没多少人看见。若是被传扬出去,我等可真要“名载史册”了!”听闻几个外乡人的名姓,王洵心里暗自吃惊。冷眼看向宇文至,只见对方目光躲躲闪闪,始终不肯与自己相接。
众人又寒暄了几句,约定了三日后在临风楼吃酒的具体时间,然后拱手作别。不待李白等人走远,秦氏兄弟和王洵已经一起围住了雷万春,七嘴八舌地追问:“雷大哥何时来的京师?怎么不去家中住?”
“雷大哥你真是不仗义,若非今天这场糊涂仗,大哥说不定还躲着我等!”
被大伙围在当中无法脱身,雷万春只好拱手讨饶,“不敢,不敢。几位兄弟这么说,不是打我老雷的耳刮子么?我老雷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岂会做出来了京师,却三过家门而不入的事情?实在是没来得及。我家大人回吏部述职,今天晌午刚住进驿站。我奉命去曲江坊将别人托我家大人带的信送过去,差事还没干完呢,谁料先在半路碰上有人打架。你们也知道,我老雷不是个安分人,看见有人动武,难免就想多瞅两眼……..”
“好啊。看到我们跟人打架,也不上前帮忙。雷大哥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宇文至撇了撇嘴,佯怒着责怪。
“王兄弟跟人单挑,哪轮得上我出手相帮?倒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