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色,对岳然没了以往的体贴,稍微不顺心便冷脸相对。
岳然不是没跟她抱怨过,但嫁也嫁了,后悔也晚了。作为母亲,她也只能劝女儿顺从,没想到,竟然走到了如今这一步!
她此时悔恨万分,说道:“是我们夫妻犯了混,若当时一心拦着然儿,不过一年半载,那份儿心也就淡了,何至于走到今天……”
李庆元听了这话一时沉默,感情上的事不如意,虽说一时难熬,过个几年,兴许连当初为什么犯傻都记不清了,岳然死的委实太冤。“宫里可有提及太子妃的身后事要如何?”
岳夫人摇摇头,说道:“宫里一应事物都要按规制来办,即便我们为生身父母,也不能即刻进宫去看,只能先在府上等着……”
李庆元叹了一声,那边岳荣廷已经醒了。岳覃连忙将绿豆汤奉到跟前,说道:“父亲,您可不能倒下啊,您若病倒了,儿子跟母亲该如何是好。”
岳荣廷口干舌燥,嘴角泛白,就着儿子的手喝了一口总算缓过一口气来,舒坦了不少。
岳覃又说:“再者,姐姐的事情,儿子觉得不该如此,别说姐姐对太子已经生出厌恶之心,就算她对待太子眷恋如初,也不会枉顾亲情,半个字都不留就撒手去了,姐姐不是这样的人!”
岳荣廷闻言一怔,与一旁的李庆元对视一眼,二人都觉得此话颇有道理。
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道:“岳小兄弟此话说的不错,但万万莫要再对旁人说起。”
众人抬眼往门口看去,只见公孙岚一身男子装扮,负手从门口进来,面容整肃的看着他们。
“公孙小姐!”
李庆元忍不住出声,公孙岚立即抬手按了按,示意他莫要多言,说道:“事急从权,方才翻了府上的墙头避人耳目,还请诸位莫要介意。只是我此番前来,有几句要紧的话要交代。”
岳荣廷闻言连忙从床榻上起身,示意岳夫人将院子守好,莫要让其他人进来听见几人说话。岳夫人虽有狐疑,却一向不会违背自己丈夫的话,立即出去了。
公孙岚顾不上一旁警惕看着她的岳覃,对岳荣廷说道:“太子妃没有死,岳将军请放心,至于为何现在才知会您,自然是为了力保真实,以防他人怀疑。您与岳夫人听闻噩耗之后所有的反应都会传出去,所以,我走之后,您二位要尽量保持之前的情绪。至于相关事宜,我会着手安排,岳将军尽管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还有,太子妃殉太子一事,有一破绽,便是你们方才所说的‘遗言’。”她从怀中掏出一封手书,说道:“时间紧迫,这封信是太子妃刚刚写好的,我会找机会让人藏在东宫之中,再被人故意‘发现’,此事便再无后顾之忧。”
岳荣廷惊异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