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委托人呢?”
赵青云此时才面露难色,咬咬嘴唇,不好开口的样子。文景也不催,默默地将自己那杯咖啡推过去,看着赵青云尴尬得手足无措,慌张得拿错杯子,连喝错了别人的咖啡都没发现,半响后才小声地说:“我叫鸭去了。”
不过很快她就抬起头来摆摆手解释道:“我当时不知道她们玩得这么开。当时人很多,她们都看着我,我不好不叫,只好也留了个人在身边。不过一出夜总会我就打发他走了,没真的买春。打发他走掉后我一个人回的酒店,因为晚上喝了酒,就睡了一整天。直到6号凌晨才醒。”
文景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6号、7号呢?你委托人能给你作证你没有买春的事吗?”
赵青云摇摇头:“他不能。我们到了东莞后就没再见了。再到7号早晨我们才一起返港的。6号我也是出去见了朋友,上午逛街下午爬山晚上喝酒,都是一些东莞本地的朋友。至于我的委托人,我没有和他商量过,他自然不知道我在哪。”
“赵大状是开车过关的,怎么是坐客车回来的?车呢?”
“2号的时候停在广州,借给我委托人开着玩,后来他回来讲忘记停车的地方了,过几天找人帮我问,我也就没在意,直接7号坐车回来了。”
文景一只手支在桌子上,一只手搭在自己翘起的二郎腿上,突兀地问:“赵大状有没有为洪兴社服务过呢?”
等了半天,兜了这么大的圈子,终于进入主题了。
赵青云这才换了一个姿势,双臂迭在桌上,好像是幼儿园学生上课一样正襟危坐:“这个没有。起码我不知道我的当事人或者顾问单位里有谁和这个社团有什么联系。应该是没有的。因为按理来说有的话我会知道。这几年确实是没接触过。”
文景捏一捏手指,噼里啪啦地响了一通后才问:“赵大状,有人打匿名电话举报你7号晚上开车帮洪兴的人运尸并藏毒走私进港,你有没有什么要解释的?”
这下轮到赵青云目瞪口呆了。
她张嘴要说什么,又发不出声音,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望着文景,自己拍着自己的胸口顺了半天的气,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这是诬告陷害!这是造谣!
文sir,任何人未经审判前都视作无罪这一点你很清楚。我没什么要解释的,也没办法去解释。追查真凶是你们的职责,警方也没有权力要求我自证无罪。我没什么好讲的,我就呆在这,等你们去查。”
文景这回才真心实意地笑起来,好像是被她惊讶的表情逗笑了一样:“赵大状没话说我有话说。你的车后备箱里确实有4仔散落的痕迹。车的副驾驶脚垫上也有滴落状的血迹,门的把手、车窗上也有锐器划痕,很有可能是凶杀案的第一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