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有才,也不敢忤逆康锡癸。
当然,眼下还有一个原因。之前康锡癸一直跟他在同一战线,是坚决抵制平卢军入境的。康锡癸忽然“反水”,大出郭章铭意料,也让他感觉被背叛,所以坐不住了。
听罢郭章铭一番肺腑之言,康锡癸却是一点触动都没有,反而一声冷哼,依然是八风不动的坐着,只淡淡瞥了郭章铭一眼,问道:“昭义可有兵家战将?”
郭章铭一怔,意识到康锡癸的用意,立即大声道:“昭义虽然没有兵家战将,但将士忠勇......”
“老夫就问你有没有。你只需回答有,或者没有。”康锡癸冷冷打断郭章铭的话。
郭章铭脸色涨红,欲言又止,激动得难以自已。昭义在黄河之北,没有经历黄巢之乱,又不是边地,鲜有战事,哪里来的战将?
“没有,但......”郭章铭还想说什么。
康锡癸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而是直视他问:“平卢军上官倾城,黄河之畔,以三千精骑,一轮冲阵,就击溃魏博军一万骑,更是展露出兵家上将的修为!试问,昭义境内,谁能挡上官倾城领兵冲锋?录事参军吗?”
郭章铭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当日上官倾城以绝对劣势兵力,在黄河之畔背水一战,照面就击溃曹希金,已经是一战成名!天下藩镇众多,不是没有兵家战将,但是兵家上将......放眼整个天下,现在冒头的所谓名将勇将,根本没有哪一个人,敢说能正面抵挡上官倾城,就更别说战胜了!
郭章铭脸色难看,康锡癸却没有就此放过他的打算,继续问道:“若仅是一个上官倾城,那也就罢了。老夫且问你,这些年来,昭义军可曾历经血战,有一批无坚不摧的真正精锐?”
“我昭义军将士,也是悍勇敢战的......”郭章铭的声音,明显没什么底气,只是在强充脸面罢了。
康锡癸冷笑一声:“昭义军悍勇敢战,比之魏博军如何?博州之战,五万魏博军守一座城,没几天就被攻克,还搭上了五万援军!这样的平卢军,又有谁能去挡?”
郭章铭已经说不出话来。
康锡癸扫视堂中众人,目光如电,“老夫再问,昭义可有真人境的大修士?”
没有人说话。接触到康锡癸的目光,幕僚们都不自觉低下头去。魏博就只有曹仲明一个真人境,还是新进突破的,昭义本就弱于魏博,哪里有什么真人境。
康锡癸声音渐渐带上了寒意:“魏州一役,安王直入魏博节度使府邸,在众目睽睽之下,摘了曹仲明的脑袋!那时候众人所见,可是四个真人境!四个真人境,这意味着什么?若是安王故技重施,来我昭义节度使府,谁去护卫廉使?谁能护卫得了廉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