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走回摊子后,继续笔直站在水汽后面神情木然。
满脸是血的镲拏卜,抬起一只胳膊,第一时间阻止了如往常一样,想要为他找回场面的随从,一只手捂着鼻子瓮声怒骂:“一群蠢货,看什么,还不快扶我起来?!哎哟,我的鼻子......”
镲拏卜被随从七手八脚扶起来,遥遥指着楚铮,愤愤丢下一句你等着,就哎哟哎呀叫唤着,被扶着一拐一拐的离开了汤饼摊。
从始至终,楚铮对这个像张长安一样,经常过来找揍的吐蕃贵族少年,都没正眼瞧过。
但张长安转身离开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紧张的叫出声:“小东!”
他有话要说。
但是还记得昨日“仇隙”的张长安,没打算听。
看着他们消失在街口,楚铮眼中满是伤感。
进家门之前,镲拏卜摆摆手,不耐烦的让张长安赶紧滚蛋。在张长安转身后,镲拏卜又叫住他,让他转告他姐姐,明日过来的时候,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否则定然不会放过他......父亲!
张长安一声不吭的走了。
镲拏卜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又喝骂着身旁的随从,让他们赶紧扶自己进门,去找伤药过来给自己治伤。还威胁说要是自己英俊不凡的脸被毁了,一定要打断你们这些废物的腿。
刚进垂花门,镲拏卜腿也不拐了,叫骂声也止住了,脸色也不扭曲了,整个人站得笔直,严肃的像个雕像,身上再也看不到半点儿纨绔气。
因为院子里,羯木错正看着他。
“过来!”羯木错冷冷丢下这句话,就转身进了大厅。
镲拏卜垮着一张脸,以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情,一步三挪的跟着走进了大厅。
羯木错坐在主位上,盯着站着厅中的独子,眼中愤怒的火焰,好像要将镲拏卜烧成灰烬。
好半响,羯木错才压抑住怒气,沉声开口:“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去找那个卖汤饼的汉家子,你怎么蠢得就跟高原上的石头一样,就是不听?每次都被揍得跟傻牛一样回来,吐蕃勇士的尊严都给你丢尽了,还不知悔改!”
镲拏卜暗暗撇嘴,心道你要是不这么说,我还不去找他呢。
“父亲,为什么揍那个卖汤饼的汉家子的时候,我不能叫帮手?要是可以让帮手上,我哪回每次都吃亏?早就打断他的腿,把他丢进臭水沟了!”镲拏卜委屈的说。
羯木错恨铁不成钢道:“你可以叫帮手,他就不能叫?他要是叫来自己的师父,我这颗人头能不能保住都难说!”
镲拏卜惊愕不已。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说,有人可以威胁羯木错的生命,“父亲,你是月神的仆人,有大军在手,还制服不了两个绵羊一样的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