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窗帘完备地遮掩住室外风景,内外的隔绝只仰仗这一层棉纱屏障,伸手拨开后两个世界又能沿空气连通般。
掀开它以后她兴许还能再留住他一个背影作纪念,但程幸知道这样一个动作除了使她更深刻地被无能捆绑,也不会再有别的用处。
放弃了结果。回去吧。
程幸躲进家中唯一一床单薄的软被里,眼泪像夏季未来临的暴雨淅沥,兼有溢出喉咙的嘶哑嚎叫作陪衬。程幸裹紧被子却被冻得发抖,她说“好冷”。
当晚依然是噩梦。
程幸对路江寻说一万遍“对不起”,可是他一句都不会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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