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
薛平跟他是前后被公主带回来的,关系还算不错,柳溪看到他主动开了口。
“你也来看江先生啊。”
薛平沉默少言惯了,只颔首算是回应。柳溪也知道他的性子,自顾自说下去,“江先生现在算是公主跟前第一得意人了,咱们这些出身卑微的,得不到公主的宠幸,能跟江先生交好也是条出路。”
“我来讨些伤药。”薛平这次说话了,江逸珩在这公主府里算是半个管家,门客们的事情多是通过他处理。
柳溪惊讶道:“竟无人给你送药吗?”
昨日随公主出行的几人受罚后,府中医官都是去瞧过的。
薛平摇摇头,“我无碍,只是一个小厮无人照看,现在还难以行走。”
他们好歹是公主的门客,医官不敢怠慢,可随行的小厮婢女就没那么幸运了。略有头有脸些如晴山,还能用平时积攒的人脉赏钱换些伤药,那些连名字都无几人知晓的小厮只能自己熬过去。
薛平无意中见到一小厮走路都有些困难,所以才来了雪竹苑。
“你最是心善。”柳溪感叹,他刚入公主府时也是薛平默默帮他许多。
“只是不忍心罢了。”薛平没有多说,表示自己还要去送药就此和他分别。
柳溪站在原地良久,终于还是敲了雪竹苑主屋的门。
“江先生。”
柳溪暗暗打量着雪竹苑的内饰,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这屋子看似低调,但他却看出糊窗用的纱乃是素鲛纱。此纱明面上不起眼,但透光极佳,轻盈似云。他从前在跟一位客人往京都最大的拍卖行物华阁时侥幸见过。
没想到公主竟用素鲛纱给江逸珩糊窗户。
想到这,柳溪的语气更加恭敬,“不知先生可好些了?”
江逸珩放下手里的书本,温声回道:“已无大碍,多谢挂怀。”
说完他看着跪在榻前的人,惊讶的直接起身下床,手上微微用力,却没能把人扶起来,江逸珩干脆放弃,“柳溪,你这是何意?”
柳溪跪在地上开口,“溪欲投靠江先生,望先生收留。”
江逸珩在床边坐下,咳了两声开口,“你我都是公主府上门客,哪里来的投靠一说?”
“我深知自己除了会奏些丝竹之声,没有任何能让公主青睐之处。今后想要在公主府里安稳度日,还是要仰仗先生。”
“你不必妄自菲薄。”江逸珩道:“公主既能把你带回府,说明你自然是有过人之处,何愁不能度日呢?”
柳溪抬头,“我来公主府已经三月有余,可公主除了让我抚琴,从未……从未召我……侍寝。若非柳溪让公主不满,怎会如此啊?”
他进府之前便已听说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