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而成,通身没有一丝裂痕,起拍价200两。”
箫云皎远远看去,只觉得那茶具一片烟紫,她有一套头面就是用的紫玉,还是有一年西域进贡来的。玉做的茶具就连宫中也甚少用。
起拍就是二百两,普通百姓的房屋也不过五六十两便可买下,这套茶具委实太奢靡了一些。
不过来此处的都是腰缠万贯之辈,再不济也是穿金戴银,很快这套玉盏便被以500两拍下。
“留心一下今天所拍之物最后花落谁家。”箫云皎吩咐道。
沈煜舟刚想答应,却看南鹤悄无声息地退出了雅间,这才明白箫云皎并不是在跟自己说话,不免神情落寞。
箫云皎扭头对上他的视线,莫名觉得他有些委屈。愣了一下,突然开口解释道:“南鹤功夫了得,尤擅轻功,探听消息这点他做的不错。”
“公主府上门客涉猎甚广,确实不错。”沈煜舟移开视线,端起茶杯送到唇边,不想却被刚添的茶水烫到,只得重新放回桌上。
“是啊,”箫云皎笑着开口,“还都是俊俏公子,看着赏心悦目。”
沈煜舟双目圆睁,眉头紧皱,奈何面对箫云皎总是嘴上讨不到好,干脆盯着一楼圆台,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箫云皎也不再逗他,说了没一会儿话,台下拍卖就已经过了两三件。
胖掌柜再次开口:“接下来这件拍品可是不一般,乃是修竹先生的《持瓶观音图》。”
此言一出,台下议论之声渐起,有喜好书画之人立刻道:“可是袁修竹先生的画作?”
胖掌柜笑呵呵地回答:“正是。”
众人更是哗然。
袁修竹乃当世书画大家,这人生在梧州,因作画技艺高超总被求画。他也是性子孤傲,据说曾有人重金请他为自己相好的女子画像,他只看了一眼便道“庸脂俗粉难入我画中。”此后也甚少画人像,偏爱些山水花木。
这画中观音衣袂飘飘持宝瓶立于莲台之上,眉目尽是慈悲之色,微微低头似望向世人。
“修竹先生已经去世快二十年了吧?”沈煜舟质疑,“他的画作留下来的可不多了,多数还是山水花鸟也不知这副画是真是假?”
“是真的。”箫云皎言之凿凿。
“这画……我见过。”
箫云皎此刻的脸色阴沉极了,眼神似出鞘的利剑一般盯着那副《观音图》,直到她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父皇在位时,曾查出前奉国公因贪墨、欺压百姓等数条罪状,后查抄了奉国公府,这画……就是从那里查没的。”
“后来这些查没品一直放在宫中库房,偶尔会被父皇母后拿出来赏赐给有功之臣。可我记得清清楚楚,这副画并没有被赏赐